現在枕月已是出嫁,流煙又是搶先進了靖北侯府,盈風每日裡多數隻是管著女人的書房和買賣上賬目上的事,其他的很少過問。秦媽媽與蘭溪籌議過後,便將芳草和一個喚作櫻草的提上來做了一等,另又提了一個吉利,一個快意做二等,另兩個二等的名額本是備著給靖北侯府耿熙吾院裡服侍的丫頭的,卻不想不過纔在借走長溫和流煙以後的第三日,他便送來了一對雙生姐妹花給蘭溪使喚,蘭溪怕費事,便乾脆拔擢了這二人占了那二等的位置。
蘭溪這才一改語氣,又是不幸兮兮道,“母親諒解女兒手伸得太長,女兒隻是心有所感。女兒也是快嫁人的人了,如果女兒進門以後,一時冇有動靜,那沈氏便也要塞人到我房裡,那……”
蘭三太太伸出食指,輕戳了她腦門一記,笑嗔道,“誰都機警不過你。”隻是,轉眼,想起了彆的,笑容淡了兩分,“但願你往掉隊了靖北侯府,也不時給我打起精力來,一向這般機警纔好,也免得為娘再為你擔憂。”
“那也是母親目光好啊!這三嫂但是母親親身給三哥挑的,不就感覺她好,與三哥能伉儷和順,舉案齊眉的麼?三哥看中她,母親不歡暢,難不成要他們成日的吵,母親才舒心麼?再說了,我但是傳聞,當年父親為了母親,也是推拒過好幾次祖母的美意呢!”蘭溪一邊說著,一邊睞眼看著蘭三太太,見她深思著,神采略有動容,她目光一閃,打鐵趁熱道,“母親,我知你冇有阿誰意義,但那叫瓊兒的自個兒心機大了,她又是你屋裡的,三嫂不免多想。你也說了,三嫂不過進門大半年,那二嫂現在纔有動靜呢!咱不是還等得起麼?”
蘭三太太神采更鬆動了些,但卻還是冇有張口。
“但是女人……”芳草是少數曉得相國寺之行其中內幕的人,麵色便有些遊移。究竟是何人要取女人性命,現在尚未有眉目,這幾月,女人並未出門倒是相安無事,可如果出門,芳草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蘭三太太聽到此處,神采公然變了。
蘭三太太見她辦得用心,內心倒是添了兩分對勁,冇了後顧之憂,隻每日裡等著蘭溪空了,押著她在院子裡轉圈兒,享用女兒的伴隨,畢竟,如許的伴隨也並不悠長了。
“母親說的是。”蘭溪狗腿地上前,掄起小拳頭,幫蘭三太太捶起了腿。
“還是娘賢明。”蘭溪笑嗬嗬地狗腿著奉上一頂高帽子,“昨夜三哥到珠玉閣尋我,給我送了一盒子的南珠,收了他的東西,我總得給他辦事吧?娘就當看在女兒和三哥的麵兒上,那叫瓊兒的……心機既然不正,春秋也到了,你便放她出去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