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嶼沉默了,他看著現在的蘭溪,她的衣裳被他拉開了些,模糊能瞧見內裡鵝黃的裡衣,一頭黑髮早已亂得不成樣,渾身的狼狽,偏生她眼裡的光倒是亮得驚人,渾身高低皆是說不出的威勢,這一刻的蘭溪,還是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就好似引著飛蛾撲出來的一團熾燃的火,但是,他卻冇法靠近。
但蘭溪卻還是冇有半點兒的放鬆,那支珠釵仍舊緊緊地抵在她頸間,她一邊防備地緊盯著他,一邊緩緩站起家來,然後後背貼著岩壁,麵對著他,一步一挪地往洞口走,直到洞口就在麵前,她的腳步就快了起來。
蘭溪掙紮不動,閉了眼,眼淚狂肆地流,她從不知,麵前此人明顯是宿世的枕邊人,可現在,她倒是如此難以忍耐他的碰觸,有那麼一刹時,她就要忍不住絕望了,自暴自棄地想,要不就這般死了,倒也潔淨。但想起很多人很多事,她內心一痛,捨不得,如何能捨得?她多麼辛苦,才走到了本日?她憑甚麼要因為趙嶼如許的雜碎讓本身死得這般悲慘?
趙嶼的行動更加的狂肆,他見蘭溪似是認了命,任由他壓著親著,不再轉動,而他的手,他的唇都不再滿足於麵前所見,他壓在她右手上的手掌緩緩挪開,朝著她的腰帶挪去……
“你乾甚麼?”趙嶼駭得目眥欲裂,驚聲叫道,就要奔上前去奪過那支珠釵。
“我說了,讓你彆過來。”蘭溪嘶聲吼道,握住珠釵的手一個用力,那鋒利的釵便抵進了她的皮膚當中,很快便有殷紅的血沁了出來。
軟玉溫香在懷,他一低頭便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暗香,那香味竄入鼻端,撩得心癢癢的,懷裡的人又是貳心心念唸的那一個,趙嶼垂垂有些情動,呼吸更加粗重起來,不等將話說完,他的唇便已禁止不住地在她臉上磨蹭著,一點點往下,朝著她的耳後、頸側親吻……
就是這一刻。蘭溪的手極快地抬起,從已是混亂不堪的發間拔出一支珠釵,朝著趙嶼刺了疇昔,毫不躊躇。
趙嶼不敢動了,他曉得,她是真的敢往下刺!他的手緩緩收了返來,嚥下喉間的苦澀,神采龐大地望向她,“我曉得了,我不過來就是了,你不衝要動,自個兒把穩些。”
但她一個女人家,如何是一個男人的敵手?趙嶼箍在她腕上的手一個用力,她便轉動不得,他另一隻手又將她的右手也鎖住,雙雙壓在她的頭頂,他喘著粗氣逼近她,熾熱的呼吸就噴吐在她的臉上,“這還要多謝你方纔提示我,我才下定了決計,父王不讓我娶你,不過是感覺你一旦與皇家聯婚,便會成為蘭家的棄子,毫無用處。但若娶了俞陽伯的令媛在前,再納了你在後,不過是房中多了一寶貴妾罷了,父王還能管這麼多?”話落,他猝然俯低身子,熱燙的唇便已貼上了蘭溪的臉頰。
趙嶼的反應倒是低低笑了起來,“會出甚麼不對?大不了就是被怒斥一頓罷了。歸正如你所擔憂的普通,如果你我共處一夜,你感覺耿四郎還會要你?而我,救你不過是事急從權罷了。而我要做甚麼,逼的也隻是你一個。隻要你成了我的人,你還能不嫁我?”
“你……”趙嶼捂著正汩汩淌血的傷口,望著她,神采龐大,恨得咬牙。
趙嶼見她哭了,雙目中掠過一抹心疼,製住她的手腳卻冇有半分的鬆動,他的唇貼著她臉上柔滑的肌膚悄悄滑動,將那些鹹濕的淚一點點吮淨,降落到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緩緩響起,帶著安撫,“阿卿……你的乳名是叫阿卿吧?阿卿,你彆怕!我對你故意有情,隻怪我現在的力量不敷,冇法為你罷休一搏,不過你放心,即便現在是委曲了你,但我不會永久委曲你,待得今後……待得今後我有了力量,再也無懼彆人的時候,我會將你扶正,當時,你便是我堂堂正正的夫人,我不會委曲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