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一走,女人們更是放了開來。席間,擺了口味清甜,專為女子所製的花果酒,一時候,你敬我來,我敬你,一時候,推杯換盞,觥籌交叉,歡聲笑語,好不熱烈,直鬨到半夜這才各自散了。
稍晚時,三老爺散衙返來,自是闔府歡宴,為傅大太太母子幾個拂塵洗塵。宴罷,三老爺將幾個兒子和幾個侄兒一併叫去了本身的外書房。大舅子家這個大侄兒但是出息,現在已是探花郎了,更是已考中了翰林院的庶吉人。都說,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那如何說,也是前程一片光亮啊。三老爺本就惜才,自家的內侄有了出息他更是歡樂,天然要考校一番。
蘭溪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那邊,枕月卻朝著自家女人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女人對媽媽有體例。蘭溪擠眉弄眼,無聲回道,過獎過獎啊!
秦媽媽對著如許一張臉可氣不起來,板著臉不說一句話,回身出去了。
蘭溪鳳目微挑,心想著,自家的六哥這是又被人忽悠著當槍使了呢,怎的,學了這麼好久的兵法卻不見長進?不過還能想著先來問過,而不是直接就闖出去,倒還算不著無可救藥。隻是自家那位表哥,現在但是更不著調了呢?
邊上枕月趕緊將托盤裡的醒酒湯端了疇昔,道,“女人快些把這醒酒湯喝了。媽媽一早便讓人備著的,一向在爐子上小火溫著,就等著女人甚麼時候醒了,就立馬端過來。”
秦媽媽一見,立馬忘了到口的數落,上前道,“定是酒氣上了頭,這下刻苦頭了吧?看女人下回還敢不敢亂來,快些躺下。”一邊將人按躺在枕上,一邊喚道,“枕月!”
那碗醒酒湯想必也是秦媽媽的秘方,那結果非常不錯,不過喝下去盞茶的工夫,蘭溪便感覺剛纔還似有千斤重的腦袋輕鬆了起來,又窩在床上過了一會兒,目睹著時候不早了,蘭溪乾脆起了身。這邊枕月、流煙兩個忙著服侍她打扮打扮,那邊,前兩年剛汲引上來,頂替煮雪和聽雨缺的鈴鐺和芳草兩個,則忙著籌措起蘭溪已經較昔日裡晚了好一會兒的早膳。
誰知,這早膳堪堪擺上桌,蘭溪還來不及吃,便見著流煙碎步悄聲而至,在她耳畔低聲回道,“女人,表少爺身邊的長泰跟著六爺身邊的裕豐一道來了,說是六爺問女人,說女人處的早點好吃,能夠給他與表少爺多預備一份兒,讓他們一併到嫻雅苑來用過,也好一處閒話幾句。”
秦媽媽的神采卻不見好轉,“我看女人不是歡暢,女人這是被人給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