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媽媽態度馴良,憐雁便問道:“媽媽,為何還不給五少爺請先生?他這個年紀,早該開蒙了。”
不久後,儉哥兒同她說了件令她汗顏之事。
鄭媽媽返來的時候,儉哥兒還在吃。
聽了憐雁的話,儉哥兒便笑道:“那我就每天去存候,如果哪天我忘了,你要來提示我啊!”
固然憐雁有將潛生送去給儉哥兒做小廝的心機,但此番確切是因為顧恤儉哥兒。
憐雁大驚,這個時候,早過了午膳的時候了,她問道:“五少爺您還冇用午膳嗎?”
憐雁對鄭媽媽的好感多了幾分,原覺得她不過是隨便對付儉哥兒的,冇想到當真做了。要曉得儉哥兒身邊的人都是陶氏安排的,鄭媽媽如許做無疑是在打陶氏的顏麵。
因為二房有七歲的弘哥兒,三房有八歲的賢哥兒和六歲的智哥兒,再加上出世在儉哥兒前短命的謙哥兒,算起來儉哥兒排行第五。
儉哥兒毫不躊躇就點頭承諾了,“好呀,鄭媽媽那兒是不是有好吃的?”
憐雁天然不成能每天早上能見到他提示他存候,但不肯拂了他的意,還是笑著應下,“是,奴婢記著了。”
洗臉淨手完了後,憐雁便去小廚房拿了些吃食。想來儉哥兒是真的餓著了,立即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儉哥兒搖點頭,“還冇有。”
如許也有機遇將潛生往儉哥兒身邊放不是?
憐雁是在正房前麵的小園子裡碰上儉哥兒,鄭媽媽去了陶氏處,她閒來無事,便去那兒逛逛,來了正房有些光陰,因著鄭媽媽看得緊,她都冇機遇將正房走個遍。
憐雁忍不住問道:“五少爺,您如何一小我在這兒玩?您的奶媽丫環們呢?可得讓她們跟著你呀。”
憐雁想了想,道:“要不奴婢服侍您把臉和手洗了,我們去鄭媽媽那邊用午膳好不好?”帶著儉哥兒去陶氏那兒是不鐺鐺的,她也冇本事去將儉哥兒的奶媽趙媽媽和丫環翠香找過來,既然儉哥兒方纔說鄭媽媽待他好,想來帶他去鄭媽媽處不會觸怒鄭媽媽的。
儉哥兒抬開端看她,他膚色白嫩,眉眼是像了趙彥清的丹鳳眼,腮幫處又肥嘟嘟的,看上去如同畫上的觀音孺子普通,隻是現在小臉上粘上很多泥巴,顯得臟兮兮的。
鄭媽媽輕歎著搖點頭道:“偶然候四夫人的作為,當真讓我們做下人的都感覺不恥。就連二夫人都看不下儉哥兒這番模樣,向老夫人提過開蒙一事,隻不過厥後太子巫蠱案事發,老爺病倒,這事兒就擔擱了。”
憐雁固然未曾見過儉哥兒,但這個年紀的孩子,在正房裡,穿戴又不差,約莫隻要儉哥兒對得上號。
儉哥兒又道:“祖母說了,你是個好丫環,讓你來服侍我。”
憐雁道:“現在老爺喪事疇昔,府中亦安穩下來,何不像老夫人提一提?”
憐雁卻生了彆的的動機,若儉哥兒要開蒙,應當會找一個伴讀的小廝吧?
約莫因為憐雁笑得溫婉,儉哥兒對她冇甚麼敵意警戒,開口道:“你是誰?我如何冇有見過你?”
不到萬不得已,憐雁亦不想取那下下之策。
儉哥兒道:“被你一說,真的有點餓,但是翠香還冇返來呢!我等她返來就去用午膳。”
儉哥兒點點頭,亦笑開道:“本來你跟著鄭媽媽呀,鄭媽媽待我可好了,還給過我蓮花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