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婉端坐在喜榻上。
永安侯和信源君都跟著笑起來。
他站在她身前。
“我打賭,最多一炷香的時候就會嚇得跑出來。”長安君剛說完便悔怨,趕緊改正:“不不不,一炷香都到不了,必定是禮成以後,撒腿就跑,狼狽不堪得返來。”
都說建平侯是個奇葩,喜娘早前還不感覺!
豈不是被盛明遠白白撿個便宜?
盛明遠用力兒闔了闔眼,定是先前錯覺冇有看清。這會子,才又伸了喜挑去挑起新娘子頭上的紅蓋頭來,眼睛聚精會神得盯著。
盛明遠忽得想起甚麼。
便是故意機籌辦,可當蓋頭接下,迎上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時,盛明遠還是臉紅了。
眼下,都恨不得替他將紅蓋頭給揭了。
“你是……洛青婉?”他半攏著眉頭,燭光下,終究將她的臉看清。
稍許,盛明遠躬身,口中降落沙啞的聲音道:“夫人,我們……”隻是話音剛落,隻聽“哄”得一聲,盛明遠一頭栽倒。
設想著洞房中的一幕,長安君忍不住一個冷顫,“嘖嘖”歎道:“口味真重!”
趁著喜帕還在喜秤上,竟然嚥了口口水,而後……
喜娘攙扶著新娘子在床榻落座,床榻上鋪滿了花生,蓮子和桂圓,床頭的紅燭盛極。
三人笑作一團,隻得再次舉杯,恨不得當即見到盛明遠從洞房當中衝出來的狼狽模樣。
“吉時到,拜六合!”
如此這般,纔算這洞房的禮成了。
粉腮紅潤,秀眸惺忪中染了一絲羞赧,格外嬌媚。
而後共飲合巹酒。
見盛明遠趴在地上,一幅完整睡死疇昔的模樣,臉上還掛了一臉非常無恥的笑意。
目睹著洛青婉仰首,他想也不想,直接從她手中搶了過來,歸正滿屋子都是驚奇眼神,他也懶得解釋了,乾脆歡歡樂喜一口乾了。
—— 交杯酒裡,蒙汗藥是不是下得有些多了?
……
長安君刁鑽道:“我看一定,坊間傳聞自古以來鮮有空穴來風之事,既然壯如牛這一條有些言過實在,可反其道而思之,其他幾條必定更加誇大,才撐得起這恨嫁的名頭,不然,豈不早就嫁娶了?”
盛明遠心中有些生出護短和可惜。
喜娘替洛青婉脫下霞帔,又摘下鳳冠,然後歡天喜地退了出去,再呆下去,還不曉得要開多少眼界呢!
本日這洞房之禮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