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家有仇的人固然很多,但真敢對他們脫手,且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的人可未幾,最起碼梁安景錫四周就冇有。
男人側重誇大了天字,想了想,忽而低聲輕笑:“那倒也是。”
他當初想將葉女人收到身邊,不恰是想吞下她那筆钜額財產嗎?
下人笑道。
周鵠嗤笑一聲:“證據?你們誰瞥見證據了?顧家的大門翻開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知府大人就帶人趕去葉氏的鋪子了。這麼短的時候連把顧家全部走一遍都不敷,他們又去那裡查甚麼證據?就算真的查到了,又如何能那麼快就從顧家把動靜送到知府大人的耳朵裡?莫非他們有隔空傳音之術不成?”
“我做這麼多事,莫非就是為了給官府送錢嗎?”
葉氏以女子之身,年紀悄悄就在商界闖著名頭,且陣容浩大不輸顧家。
一旁的朋友忙打圓場,一邊按住他製止他跟周鵠辯論,一邊語氣略帶責備的對周鵠說道:“嘉齊你這個比方打的可不好,官府又不是賊人,怎能相提並論。他們既然認定是葉氏,那想來是查到了甚麼證據纔是。”
石宗繼是秀才,而周鵠卻隻是書院裡的淺顯門生,連童生都算不上。
朋友趕快勸道。
前些日子葉女人的鹽井被顧家搶了去,他們還迷惑兒葉女人莫非就悶頭吃了這個啞巴虧?
周鵠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臉上神情有些諷刺:“官府一口咬定葉氏就是兩案首惡,不跑莫非還等著他們上門來抓啊?”
隻是這間雅間的陳列低調而又豪華,遠非那幾個學子去過的酒樓可比。
他眼神清澈,沉聲叮嚀:“如本年節未過,不宜擾了百姓清淨,待十五過後,傳令各地,封掉葉女人的統統鋪子,店中人若乖乖聽話,就臨時放下不管,如有人敢違背,則殺無赦。”
禦史們能夠做的事不代表他們也能夠做,禦史能說的話也不代表他們便能夠說。
下人應諾,又問:“葉女人有很多鋪子並非掛在她本身名下,官府並不知情,我們是不是跟他們……”
“籌辦?籌辦甚麼?籌辦等顧家的人都死光了再站出來蔓延公理?”
周鵠眸光一暗,桀驁的神情有些生硬,唇邊勾起一抹苦笑:“來日是何日?這一日若永久不來,我是不是就永久都不能痛快說話?既然如此,不如活一日痛快一日,總好過憋屈一輩子!”
“我曉得我曉得,”李礁持續勸道,“但是在其位謀其政,你現在不在其位,說再多也冇有效,還能夠引來災害,與其如此,不如比及來日站穩了腳根的時候再說,當時你的話也更有分量,豈不比現在如許好?”
這話可就說重了,顧家高低百餘人死於此次災害,照他的意義,豈不是說官府置這百餘條性命於不顧,為了引蛇出洞就拿性命做餌?
“廢料!”
“至於那些官府不曉得的鋪子,另有葉女人的漕運買賣和鐵礦買賣,暗中接辦便可,能不動的人儘量不動,爭奪完完整整的拿到我手裡,免得傷了根底。如果對方實在鬨得短長不肯把買賣交出來,再報給本地官府也不遲。如許剛柔並濟,其他那些還試圖頑抗的人天然就誠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