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璐頓了頓,睜著大大的眼兒,再一次問道:“孃親還冇將弟弟生出來嗎?”
真小。
這話一落,彆說是甄如鬆有些驚奇,連榻上的徐氏,都感覺不成思議。
這當真是天大的好動靜。
弟弟。
這時,一個穿戴碧綠比甲梳著雙丫髻的小丫環吃緊忙忙跑了出去。許是因為跑得焦急,臉頰紅撲撲的,鼻尖兒還冒著汗珠,歡樂道:“生了,生了!夫人生了兩位小公子。”
待甄如鬆細細打量自個兒兒子的時候,才聽到外頭有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而後,便見那穿戴櫻粉色繡荷花褙子的小女人疾步跑了出去。
這倆孩子比平常的小些,可方纔那哭聲宏亮,倒是個安康的。
幸虧年初的時候徐氏被診出有喜,可把老太太給樂壞了,一時闔府高低將徐氏當作菩薩供著,金貴的不得了。眼下恰是蟹肥菊黃之時,今兒晌午徐氏在院子裡賞菊,忽覺一陣腹痛,便是要生了。眼看著孩子即將要出世了,不但長房這熟行忙腳亂,這全部齊國公府的人都盯著呢。
甄寶璐望著這兩張幾近一模一樣的小臉,下認識伸出自個兒胖乎乎的小手,在弟弟的臉上摸了摸。小傢夥嚶嚀了一聲,癟了癟嘴,便像隻小豬崽兒持續睡了疇昔。
真好。
小女人小小年紀,生得一張白嫩嬌美的小臉頰,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得民氣都軟了。
祝嬤嬤長歎了一口氣,圓臉含笑,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反應過來時,才見原坐在玫瑰椅上的小女人不見了,忙問身後的小丫環:“女人呢?”
隻是,想著上輩子榮哥兒那張慘白的胖麵龐,另有尚哥兒指責的眼神,甄寶璐內心頭像是被針紮了似的。
甄如鬆聽著閨女體貼的話語,倒是笑了笑,捏了捏女兒嫩嫩的小臉頰,道:“我們阿璐當真是長大了。”說著又道,“來,同爹爹一道看看弟弟。”
徐氏摸了摸身側孩子的小麵龐,清麗嬌美的臉頰,儘是當孃親的高興和慈愛。剛生完孩子,徐氏身子乏累,可她想同夫君一道分享現在的高興,便撐著冇歇息。
隻一想到當初冇了爹孃寄人籬下的日子,甄寶璐便有些酸楚。她夙來被爹孃捧在手心,何時吃過那種苦頭?隻是她冇想到,本來落空爹爹這個依仗以後,日子竟然會那般難過。
宜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