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如何說?”
彆的一邊,太子也與幕僚在一起相商。
“兒臣給父皇存候。”太子恭恭敬敬的,語氣中帶了幾分焦心:“不知父皇叫兒臣來,有何事要叮嚀!”
尤道然大步走進,隻見寧王世子徐令琛已經到了,就故作吃驚,然後上前去施禮:“殿下,本日來的彷彿格外早些。”
平陽侯氣得咬牙切齒:“真冇想到王尚書竟然這麼老奸大奸,為了兩端不獲咎,竟想起裝病這一招。”
尤道然聽他說暗度陳倉這幾個字氣得眼皮子直跳,可想著徐令琛現在還未落入網中,就耐著性子道:“你的功績我都記下了,會在太子殿上麵前給你記上這一筆的。”
徐令琛初次打仗戶部賦稅事件,尤道然不但不賜與任何的幫忙,還暗中給徐令琛使絆子,不準戶部的那些人共同徐令琛。連續幾日忙下來,徐令琛焦頭爛額,格外的狼狽。
尤道然嘲笑:“如何,你不信本官,怕本官在太子麵前貪了你的功績?”
老付衝動道:“有殿下這句話,微臣便是死也瞑目了。微臣明天來,就是有個奧機密奉告殿下。”
徐令琛又叮嚀了幾句,才上車走了。
尤道然跪在地上,先是陰惻惻地笑了一會,然後一麵派人去告訴太子,他本身則從速進宮。
“老付!你此言當真?”徐令琛眯起了眼睛,明顯是信了幾分。
尤道然笑嗬嗬道:“寧王世子固然看著風景,可惜不出數日,就會落馬,屆時戶、兵兩部悉數落入殿下囊中,則大事可成亦。微臣先恭祝殿下心想事成,今後垂拱而治,必定國泰民安。”
戶部尚書年紀也不小了,這一招真是鋌而走險。
付司務苦澀一笑:“殿下,微臣已經被貶成守糧的兵丁,現在不再是司務了,您喚微臣一聲老付就是。”
事關戰事成敗、陳文鉞的性命出息,平陽侯比任何人都要嚴峻。
“嗯。”尤道然拿了一張銀票遞給老付:“好好做事,本官與太子殿下都不會虐待了你。”
太子心頭一鬆。
平陽侯拳頭攥得緊緊的,牙齒咬的咯吱吱作響:“殿下,你說該如何辦,孃舅都聽你的。”
平陽侯想起徐令琛之前的叮嚀,對他更加佩服:“殿下,王尚書做了甩手掌櫃,萬事不管,那糧草的事……”
“有太子從中作梗,此次平叛必然不會順利,鉞表哥有傷害,孃舅你這個兵部尚書一樣會遭到連累。此事看著小,倒是太子下的一盤大棋。”
他是武將,最討厭這些詭計狡計,如果能夠,恨不能去一拳一個將那些鬼鬼祟祟的小人錘死。
子臣先生捋了髯毛,淡泊一笑:“殿下乃天命所歸,子臣不過是良禽擇木而棲罷了。”
徐令琛神采一緊:“哦?不知老付所說是何奧妙。”
“是關於尤侍郎的。”老付左看右看,肯定四周無人才小聲道:“我之前替尤侍郎清算賬冊,發明好幾個賬冊都對不上,這裡頭必定有人弄假。”
徐令琛一聲冷哼,將賬冊狠狠摔在了桌子上:“尤侍郎,你做和解釋?”
老付見了銀票,內心的那點子不滿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臉上滿是笑容:“多謝大人,下官必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哆顫抖嗦了半天,也冇能說出一個字來,隻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過了好久,才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這些事本來都是王尚書主管,下官、下官隻賣力幫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