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儀的眸光一涼，也站了起來：“老爺，妾身跟你提的事你考慮得如何？”

水玲語難堪地笑了笑：“多謝五妹。”一樣是被欺負大的，為甚麼水玲清還能保持兒時的純真和歡愉？這笑容，看得她真刺眼啊。她掐了掐本身的手，想甚麼呢，水玲語？那是你mm，不準再妒忌她……

“老爺真狠心，四蜜斯就算神智變態了些，也不能嫁給一個六旬總督做填房吧？這不是……太糟蹋人了嗎？”

“這點心適口，高媽媽你嚐嚐。”周姨娘用筷子夾了一塊酸梅糕放入高媽媽的碗裡。

“再放兩片海棠花瓣。”

水玲清真是……笨得能夠！水玲語蹙眉道：“五妹，這是送給玉妃娘孃的，你要用心些做，曉得嗎？”

陽光亮媚，天空湛藍。

“色彩不敷，加點兒梅花花瓣。”

水玲清杏眼圓瞪道：“三姐，你吃壞肚子啦？”

“你……”老夫人弱弱地吸了口氣，神采一凜，“跟祖母說實話，你是不是怕她跟你搶姑爺？”

“四蜜斯好歹是貴妾的女兒，唉！”

水小巧從老夫人的懷裡起來，給老夫人倒了一杯熱茶：“我早上差人去問過四妹，回話的說四妹昨晚溫馨得很，想來楊大仙驅邪驅得挺潔淨，隻是為何，我傳聞敏玉病了？”

水玲清用袖子擦了額角的汗，點頭道：“曉得了，三姐。”

秦芳儀頓了頓，道：“他又不是被壓的阿誰，你管他進的是男人的身子還是女人的身子，歸正，器大活好冇題目就是了！等他嘗過女人的滋味兒，必定不樂意再碰男人，你何必弄得彷彿他無藥可救？他是你兒子！依你對女人的興趣，他隻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大蜜斯如何就這麼神呢？

長樂軒內，水航歌消化完老夫人的諄諄教誨，下了朝還冇換下朝服，即過來把秦芳儀劈臉蓋臉地怒斥了一頓！

高媽媽吃了一口，牙齒差點兒冇酸掉！都說酸兒辣女，姨娘懷三少爺那會兒也是特嗜酸，這一胎，大略又是個少爺啊！

看著……安排……老夫人的腦海裡閃過一道思路：“你真不要柳綠？”

……

“如何冇有柳綠？”老夫人見柳綠的次數未幾，常日裡隨水小巧一塊兒來存候的多數是葉茂或者枝繁，老夫人記得柳綠是因為柳綠生了一張非常斑斕的臉，特彆是那雙盈盈水波的眸子，跟聚了珍珠普通，透亮間傲視神飛。陪嫁丫環裡總要有幾個姿色過人的，善妒如秦芳儀不也備了清秀可兒的馮姨娘？

杜媽媽糾結著要不要把郭焱的話如數轉告，他看起來不像好人，且對大蜜斯有不俗的豪情，昨兒一夜她展轉難眠，一閉眼就是他落寞孤寂的背景，弄得她哭濕了半個枕頭，自個兒都覺著邪門兒！可轉念一想，即便他和大蜜斯在莊子裡真有過那麼一段，按現現在大蜜斯的狀況……實在不宜再和他有任何牽涉。

周姨娘和高媽媽在花圃的涼亭裡擺了一桌子點心，邊吃邊談天，舒暢得不得了。自從秦芳儀被奪了權，她便覺著頭頂懸著的一把刀消逝不見了，大蜜斯真是妙手腕，讓她趁著世人去郭家赴宴的機會把毒蟲粉灑進水敏輝的院子，當時她還以為風險太高、縫隙太多，輕易暴光，大蜜斯如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