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庭唇角勾了勾,俄然起了逗弄之心,麵上倒是漫不經心的道:“如何,要先給太子妃做,孤倒排在了背麵?”
“薑妙能先鬆口,是最好不過的。”王皇後欣然道:“明日一早你就把這動靜送返國公府,讓世子夫人動手籌辦。”
太子殿下的態度雖說稱不上冷酷,可對她的態度卻始終都是淡淡的。這一笑就如同東風拂過冰天雪地的凜冬,瞬息間冰雪溶解,透著春日的和暖。
“明日請太子妃帶著這位阿嬈過來。”王皇後眼中暴露心對勁足的神采,她唇角翹起道:“既是太子妃身邊的人,本宮也要幫她汲引一番。”
周承庭心中微動,又走近了些。阿嬈苗條的脖頸微微垂著,稠密而捲翹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輕顫,透出她的嚴峻不安,琉璃似的眸子中映著和順的燈火,他終究能看清她……手中的香囊。
“恭喜娘娘,既是太子妃先有行動,安貴妃便失了先機。”連翹見機的道:“她想往太子身邊送人,是千萬不能的了。”
阿嬈時不時就往太子處偷看上一眼,揣摩了半晌,還是難以鑒定太子的企圖。太子應當冇有不歡暢罷?照理說太子同太子妃甚是恩愛,且太子養尊處優的長大,小小的香囊隻怕太子還不放在眼中。
“如果殿下不嫌棄,奴婢幫您也做一個?”見周承庭細心打量那枚小小的香囊,阿嬈決定爭奪統統機遇挽救晚膳前的失禮,忙殷殷的道:“您喜好這類香味嗎?”
隻是她冇推測,率先有行動的竟是太子妃薑妙。
她對阿妙倒是斷念塌地。
阿嬈猛地收回了眼神,心虛的低下了頭。
坤正宮。
更深露重,皇後的寢殿中卻還是燈火透明,王皇後正在聽親信宮人的彙報。
如有若無,絲絲縷縷,甚是撩人。
“娘娘是說,這阿嬈是安遠侯夫人安排的?”連翹恍然,忽而又挖苦道:“侯夫人當真是深謀遠慮,這阿嬈是隨太子妃一同入宮的,隻平日來甚是低調,甚少在人前露麵。”
見她當真憂?猜疑的模樣,周承庭勾起了唇角,暴露從他們見麵以來,至心實意的一抹笑容。
珊瑚忙承諾著去了。
“奴婢做完手頭這個,就給您做。”阿嬈心頭一鬆,麵上也暴露輕巧的神情,道:“您喜好甚麼色彩和款式?”
“就在諸宮妃向本宮存候的時候帶來。”設想著一貫聰明狡猾的安貴妃吃癟,王皇後就表情很好。
連翹的眸子轉了轉,頓時明白了王皇後的意義。
王皇後微微一笑,她雖是已年逾四十,卻保養得宜,彷彿看不出光陰的陳跡。“薑妙年青氣盛,又與太子自幼瞭解,情分不比彆人,獨寵東宮也是普通。隻是過了三年她還冇動靜,便是她和太子都沉得住氣,安遠侯夫人也沉不住氣了。”
周承庭側過甚看著她,那雙潔淨的眸子清澈見底,謹慎翼翼的奉迎之意也清楚,可並不令人生厭。
安貴妃生得貌美,表示出來的性子又是嬌柔溫婉,偏生皇上很吃這一套,明裡暗裡的比武,王皇後吃了很多虧。
她冇瞥見,周承庭眼底唇邊淡淡的笑意,過了好一會讓方纔散去。
隻是這一回不能用心的人成了她。
連翹笑著承諾下來,奉侍王皇後安息。
王皇後有些訝然的挑了挑眉,“本宮和安氏都變著體例往太子身邊送過美人無數,看來還是太子妃的麵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