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你們四個不必去書房奉侍,靜安長公主的壽辰要到了,太子妃娘娘另有幾件東西要跟著東宮的壽禮一併送疇昔,你們跟我去娘孃的庫房取。記著,到了以後不準多走一步,不準亂看,如果弄壞了甚麼東西,你們一條小命是不敷賠的!”
“是你。夫人感覺你最合適,模樣好、端方好――”餘嬤嬤把翠珠通身打量了一番,目光中透著對勁,倒像個好生養的。“娘娘承諾了。”
福喜和福鬆是同親,本來另有個名喚福歡的,他們三人算是一道出去,一齊被改了名字。可偏生被挑到東宮時,總管寺人孟清江把福歡換成了福順,這梁子便算是暗中了下來,兩人年紀大些,冇少刁難過福順。
才進了院子,隻聽副總管笑著跟一個宮人打了號召,福順服膺出門前的訓話,並冇敢昂首亂看,隻是低眉順目標垂手站在一旁聽候叮嚀。
方纔還強撐著的翠珠雙膝一軟,幾乎顛仆在地上。
“東、東西摔壞了!”等她俯下身接過他手中的寶盒時,福順才規複了些許神智,磕磕絆絆的道:“我、我不是用心的!”
翠珠聽罷,反而鬆了口氣。本身從冇有有攀龍附鳳的心機,且太子妃又承諾過她,比及統統風平浪靜之時,便送她出宮,還給她自在。
烏黑的肌膚,絕色的麵龐的確是畫中仙,乃至她還帶著溫和親熱的笑容……
翠珠和婉的點了點頭,內心卻嚴峻起來。
福順被嚇得魂飛魄散。
太子妃的私庫甚是豐富,造好的冊子便足足有一箱籠。翠珠能隨口就說出來,可見她在這上頭確切用了心。
即便翠珠守在這小院子中,對於太子妃眼下的窘境,也是清楚的。太子妃入宮三年無子,從皇後到長公主都對此事極其上心。更要命的是太子身邊冇有一個妾室,世人皆道太子伉儷恩愛,可太子妃不免要背上善妒、不容人的名聲。
福順等人都才入宮不久,被一通峻厲的訓話後,忙都垂手應是。四人中又數福順春秋最小,故此他最是謹慎。
公然是個心靈手巧的女人。
“娘娘入宮三年,和太子殿下相敬如賓,非常恩愛。”餘嬤嬤托動手中的茶盞,不緊不慢的道:“隻是至今娘娘和殿下還未有子嗣,實在是一樁憾事。故此,這宮中動了歪心機的人可很多。”
翠珠聽罷,忙提著裙子快走了兩步。
“你也太謹慎些了,太子妃先前也經常說過,要你去走動。”餘嬤嬤望著她,俄然道。
被民氣中感激不儘的當事人翠珠,卻冇把方纔的小事放在心上。
翠珠搖了點頭,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因為我的事再讓娘娘勞心。”
餘嬤嬤話音才落,翠珠也冇差人翻冊子,立即對一旁碧璽道:“東邊那間配房裡,把中間那座五層的花梨木抽屜裡,第二層左手邊第一個紫檀木雕花的匣子拿過來。”
要抬的東西是一隻紫檀木箱子並一個紫檀木的匣子,福喜搶著道:“福順年紀小,就讓他搬輕鬆些的罷,我跟福鬆般重些的。”
巴掌大的小臉兒,精美無可抉剔的五官,欺霜賽雪的肌膚,特彆是那眼波流轉間微微上挑的眼角――真真是勾民氣魂。若不是翠珠已經在循分的當差三年,她都不敢信賴,有如許麵龐的一張臉,在東宮卻冇動一點兒歪心機。
“我本日來,是奉娘娘之命,來拿件東西。”餘嬤嬤說瞭然來意,“是陳太夫人給娘娘添箱的一套紅寶石頭麵,統共十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