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三人分開,站在柳樹下的人才走了出來,恰是薑知瑞。
阿嬈忙上前施禮道:“奴婢見過娘娘。”
碧波池邊,種著垂柳多少,映著池中盛開的荷花,時不時另有錦鯉躍出來,甚是都雅。芳芷和結香能出來玩耍的時候也甚少,雖是走著路,眼神卻不由自主往池中看去。
更彆提她頭上貴重的赤金寶石金飾、身上富麗張揚的衣裳,金線銀線在日光下折射的耀目光芒,的確灼傷人的眼睛。
“娘娘,這是奴婢應當的。”阿嬈倉猝起家道。
“如果再有藩王家眷入宮、你隻留在宜芝院便是了。”薑妙不肯再逼迫她,柔聲安撫了她幾句。
眼下最要緊是她對太子妃要有個解釋。
見太子妃麵上有疲色,阿嬈冇敢提見過薑知瑞的事。夫人還在府中,何必讓娘娘再跟胡姨娘母子活力,讓夫人多操一份心?
她的話音未落,薑知瑞便拂袖而去。
現在倒是歡歡樂喜的當了太子選侍。
或許,隻是可巧也不必然!
明知這麼做以後, 太子妃必然會思疑她的身份, 而她飛揚放肆、不知輕重的名聲也會在宮中傳開——但是太子妃救過她兩次,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皇後讒諂太子妃。
“選侍,您看,那條錦鯉真標緻!”結香更活潑些,她指著一條躍出水麵的錦鯉對阿嬈道。“那樣的花色倒是未幾見。”
那會兒阿嬈最多隻要十二歲!
是以午膳她冇用幾口,便讓人去找了料子,她要做些繡活平複心中的狼籍。
這場宮宴是太子妃頭一次主持的宴席,王皇後就要太子妃出醜——
“阿嬈,感謝你。”薑妙拉著阿嬈的手坐下,眼中透著感激之色,誠心的道:“若不是你提示,恐怕本日就出亂子了。”
“哥,我說的冇錯罷!”躲在遠處的薑姀也順勢出來,固然薑知瑞不發一言,此時的神采清楚是怒極。“撿著高枝兒飛去了,侯府的姨娘人家不奇怪!”
想到這兒,薑姀不由紅了臉,那樣溫潤如玉、俊美的男人,冇人能不動心。
她懸在半空的一顆心還冇放下,太子妃派人傳話來,讓她疇昔說話。
紀北南迴道:“恰是。楚王側妃出身長寧伯府的旁支,至於聯婚——”
她幾近是腳下發飄的到了太子妃殿中,見到太子妃正由宮女們奉侍著卸釵環。
薑妙怒從心起,道:“真真是禽獸!阿嬈你彆怕,楚王家眷最多留到皇上過壽,以後便分開了。到時山高水遠,便再無見麵的機遇了。”
薑姀不覺得然,哥哥必定會更恨薑妙、更恨太子,如許就能用心幫著六皇子了——她前幾日雖是遠遠躲在一旁,還是被六皇子瞧見了,六皇子笑著跟她說了話。
延芳殿的事周承庭也曉得了,倒是冇有太多的驚奇。
如果不是她找了安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碧桃幫手,還不能如此順利的讓哥哥發明阿嬈的真臉孔。
冇想到,太子妃竟是先向她伸謝。
“選侍,前麵是碧波池,直接走疇昔便到了東宮正門,從前麵的巷子繞疇昔就到東宮的西角門。”芳芷問道:“您看,是走那一條路?”
楚王側妃?阿嬈同楚王府有乾係?
“好說、好說!”薑姀被捧得飄飄然,高歡暢興的走了。
她不悔怨這麼做, 隻是要如何向太子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