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偷得浮生半日閒,陪孤看會兒閒書。”周承庭又把那本紀行撿了起來,硬要拉著阿嬈陪他一起看。
周承庭見阿嬈出去,招了招手讓她走到本身身邊。
薑姀氣度侷促、睚眥必報,上回竟在阿嬈這兒吃了虧,隻怕她不會善罷甘休。
“娘娘, 您讓奴婢派人看住三女人,公然她在弄鬼。”珊瑚想起太子妃的叮嚀,道:“三女人說是去琢玉宮見安貴妃,可冇多久便從琢玉宮出門,有琢玉宮的宮女跟著她,彷彿是成心把我們的人給隔開了。”
想到氣得跳腳的王皇後,薑妙自發表情好了很多。
安貴妃真闔著眼,聽著碧桃在一旁的回話。
很快周承庭便藉口有公事,把那本紀行丟到一旁。
安貴妃微淺笑了笑,固然已是三十幾歲的人,卻仍美豔不成方物。
阿嬈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笑道:“如果雨後去時,能見到的能夠性就大了很多。”
薑妙非常憂?的歎了口氣。
固然這是安撫他的話,周承庭卻聽出了一種自傲和底氣。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隻要切身見過、經曆過、才氣雲淡風輕的說出如許的話來。
若不是曾經切身不止一次的到過,怎會如此篤定的說出來?既是不止一次的去過,定然離她家中不遠……
她也感覺,是時候把阿嬈培養起來了。
周承庭終究完整丟下那本紀行,聽她說話。
羅漢床上的處所本就有限,兩人如果同看一本書,就要捱得極近。阿嬈不敢回絕太子,隻得依言陪在中間,當真看起了他手中的紀行。
他收起心中的迷惑,微微點頭,道:“你倒是提示了孤,本年皇上壽宴,又逢著整壽,本年在京中的勳貴後輩最多。去秋狩時就熱烈了,那處的風景不錯。”
實在若隻是薑姀,她身後另有對阿嬈心胸歹意的薑知瑞、對東宮彆成心圖的安貴妃……
“不過——”太子殿下俄然靠近了她麵前,唇角微勾,笑意便染上了眼底。“你做得很好,孤很對勁。”
“南邊的好山好水,真真令人神馳。”周承庭指著他翻開的那一頁,目露欣羨之色,道:“隻是孤連都城都甚少分開,怕是冇甚麼機遇晤了。”
阿嬈有些驚奇,太子妃和太子一同出行是天然的,可她隻是個妾室——且聽皇後的意義,太子嬪也要進門了罷?
“娘娘, 您但是在為本日之事憂??”珊瑚遞上熱茶來,她甚是後怕的道:“幸而有阿嬈及時發明。公然皇後交給您如許的差使, 就冇有安美意!”
“這一處山澗中傳聞有奇景。”周承庭看似信手翻過一頁,指給阿嬈看。“隻是可貴一見,多數人隻能看到書上的描述。”
珊瑚應了一聲, 本來阿嬈就是個本事得住孤單的性子, 不然也不會幫太子妃在小院管私庫三年。
本日見過的那些貴女,也難以看出誰與阿嬈有血親乾係。
皇子們都垂垂長大了,周承庭卻還是穩穩鐺鐺的坐著太子的位子,東宮裡不管是她和皇後,都找不到動手的機遇。
太子殿下,彷彿說得有些事理?
“殿下,本日在禦膳房……”阿嬈考慮著開了口,雖說太子必然已經曉得了,她還是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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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嬈分開後, 薑妙的臉上換了另一幅深思的神采。
“皇後自是咽不下這口氣,隻怕這幾日要敲打阿嬈。”安貴妃看著塗滿了丹蔻的指甲,斜了斜嘴角,泄出一絲含笑。“我們就幫皇後孃娘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