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娘娘,既是太子妃先有行動,安貴妃便失了先機。”連翹見機的道:“她想往太子身邊送人,是千萬不能的了。”
隻怕安遠侯夫人和薑妙最不肯意看到的就是安貴妃的兒子登上皇位,又那裡肯讓安貴妃的人奉侍太子,有機遇生下太子的子嗣?
隻是這一回不能用心的人成了她。
熱氣騰騰的小甜餅正在烹調中~ 阿嬈不怕費事, 約莫兩寸見方的香囊上, 紋飾的繁複程度令人咋舌。他細看去,有些較著不是她能用的紋飾。
頂著如許一張臉, 夠得上紅顏禍水的資格。
王皇後出身安國公府,現在的國公夫人是續絃,世子夫人倒是王皇後遠親的嫂子,主持中饋的也是世子夫人,昔日裡如果有事交由世子夫人辦。
“奴婢做完手頭這個, 就給您做。”阿嬈心頭一鬆,麵上也暴露輕巧的神情,道:“您喜好甚麼色彩和款式?”
連翹笑著承諾下來,奉侍王皇後安息。
太子生得可真好,雖說此時她隻能看到的側臉,那如刀鋒般的側臉和完美的下頜線條,漂亮的眉眼,特彆那如墨色琉璃似的眸子――周承庭似是有所感到的昂首,悄悄的看了過來。
“安遠侯世子已死,侯夫人就剩下這一個女兒,天然要好生為她運營。”王皇後翹了翹唇角,道:“薑妙入宮時帶一兩個固寵的絕色丫環在身邊,也不敷為奇。”
周承庭側過甚看著她,那雙潔淨的眸子清澈見底, 謹慎翼翼的奉迎之意也清楚, 可並不令人生厭。
他苗條有力的手指悄悄掠過她柔嫩白嫩的手掌, 雖說太子殿下神采淡然自如,阿嬈還是紅著臉縮回了手。
“第六次。”當阿嬈又一次望著窗外入迷時,男人降落略帶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阿嬈時不時就往太子處偷看上一眼,揣摩了半晌,還是難以鑒定太子的企圖。太子應當冇有不歡暢罷?照理說太子同太子妃甚是恩愛,且太子養尊處優的長大,小小的香囊隻怕太子還不放在眼中。
如有若無,絲絲縷縷,甚是撩人。
“真是沉不住氣。”打發走了皇後宮中來人,薑妙隻留了珊瑚一人,故此便冇粉飾的嘲笑一聲,道:“莫非我還能偷偷摸摸就給阿嬈封號不成?”
她睜大眼用眼神無聲的扣問,周承庭已經回身走了,仍舊回到了書案前。
周承庭本就不是輕易被擺佈的人,再加上有靜安長公主幫手,彆說是她和安貴妃,即便是皇上也拿周承庭冇體例。她們總不能逼著周承庭寵幸人,故此東宮中除了太子妃,彆的品級俱是冇有一人。
太子在娶太子妃前,身邊都要有幾個模樣端方、身家明淨的人在身邊奉侍,比及太子妃入了宮纔會給她們封號。哪怕是皇子,娶正妃前已經生下子嗣的也不在少數。太子倒是冇有完整推掉她們送疇昔的美人,隻是從未召過侍寢。
周承庭合攏的手指鬆開, 把香囊仍舊還給了阿嬈, 微微點頭算是承諾了。
周承庭唇角勾了勾,俄然起了逗弄之心,麵上倒是漫不經心的道:“如何,要先給太子妃做,孤倒排在了背麵?”
坤正宮。
現在太子妃入宮三年無子,起首最心疼周承庭的靜安長公主就坐不住了,冇有子嗣,周承庭的太子之位就坐不穩。靜安長公主是周承庭遠親姑母,她的話周承庭還是要聽的。王皇後就等著靜安長公主往東宮送人時,也趁機安插本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