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嬤嬤已經出了宮,隻能本身來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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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圈椅上坐了,珊瑚細細的給阿嬈講了些東宮中的環境,也把後宮裡的環境略提了提。見阿嬈神采專注,微微蹙著眉,笑著安撫她道:“你不必驚駭,皇後和安貴妃的手還伸不到東宮裡,如果見到了,你隻跟在娘娘身邊就好,娘娘自會提點你。”
見阿嬈回禮安閒,並無旁人突然飛上枝頭的張揚亦或是嚴峻侷促,落落風雅的舉止還真同世家貴女彆無二致。珊瑚愈發信賴太子妃說過的話,這個阿嬈恐怕不是普通人。
阿嬈換衣打扮後,便倉促去了清泰殿。傳聞太子殿下還在書房,尚未用晚餐,阿嬈才鬆口氣。
宮中的景象阿嬈早就傳聞過,現在見了,才愈發覺察出太子妃的處境不易。
阿嬈忙道:“已經很好了,姐姐不必再操心。”
幫著安排完,珊瑚便回了太子妃處。此時太子也已經分開,她便回報了在院中的事。
珊瑚笑著點了點頭,有些話由阿嬈說出來會更好。
阿嬈隻得在心中苦笑一聲,她們還不曉得她惹出的費事呢。罷了,又何必讓人多跟著本身擔憂?
阿嬈先前冇有籌辦,還是珊瑚方纔悄悄的塞給了她四個荷包,讓她在三人叩首後賞下去,纔算全麵了禮數。
本來如此,一貫又蠢又壞的王皇後,可貴聰明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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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長公主府。
周承庭淡淡一笑,道:“姑母不必動氣,不過是我收用了個宮女,她便要見縫插針的塞人。”
阿嬈乃至有種荒誕的設法,莫非太子也是在讓她彆擔憂?是這個意義吧?
可阿嬈還是有些猜疑,太子直接去問太子妃就好,為何還要展轉問到他這兒?
可珊瑚不肯多言,她也冇有再問。
可名義上皇後為太子母後, 她要插手此事, 連靜安長公主也隻能說皇後慈愛,抉剔不出不對來。
“娘娘,如果冇有彆的事,奴婢先辭職了。”阿嬈看出此時太子妃心煩意亂,便提出要先歸去。
比及房中隻剩下阿嬈一人時,她倚在花梨木拔步床上小憩,另有種不實在的感受。
周承庭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雖是頭一次來,卻冇有半點陌生的感受,天然的房中軟榻上坐了。
想到這兒,阿嬈愈發忐忑起來。
阿嬈紅著臉當真的回想起昨夜,發明她除了疼和累,竟冇有甚麼彆的感受。不過因為前幾日不是惡夢就是失眠,昨夜倒睡得很結壯,暖烘烘的蜷在被子舒暢極了。
先前阿嬈不肯,二爺隻說阿嬈是惦記取要做世子的妾;現在阿嬈還是冒死抵擋,令二爺惱羞成怒。
三人上前給阿嬈施禮。
“侄兒想著,她要的就是我回絕,她再退一步,說隻選個秀士給我,我便完整冇有回絕的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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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叮嚀一聲,便依言去了太子妃殿中。
太子會不會感覺她是個費事?如果不是她,隻怕太子還不必馬上就麵對皇後的刁難。
阿嬈聽太子妃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悲傷事,心中也替她難過了起來。
薑妙怕阿嬈太往內心去,又安撫道:“本日這事與你無關,王皇後是衝著我和殿下來的,你不必自責。”
“娘娘不必氣惱,奴婢能奉侍在您和殿下身邊,已經是奴婢的福分了,那些浮名奴婢並不在乎。”回到太子妃寢殿,阿嬈輕聲勸道:“您也不必向皇後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