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收到趙王氏的犒賞的時候愣了下,然後收下了,又讓翠蓮給送東西的丫頭塞了一個荷包,道:“請女人幫我謝過夫人了!”
趙王氏端起剛奉上來的白底青花茶盞抿了一口,這才舒了口氣,道:“說吧,有甚麼事讓你這麼心不在焉的!”
“夫人您可彆氣傷了身子!”她勸道。
“李嬤嬤!”幾個丫頭麵如土色,怕極了,不知如何是好。
李嬤嬤恨不得上去給這個丫頭幾個大耳刮子,又擔憂趙王氏,吃緊忙忙的道:“夫人可彆聽外邊碎嘴的婆子們胡說,大爺最是敬愛您不過了,青橘院阿誰小賤蹄子怎能和您比擬?”
李嬤嬤急了,她聽了那事都氣得很,現在趙王氏有了身孕,聽了這事如果動了氣,有甚麼差池,那可如何是好?
那邊正房趙王氏剛喝了一碗羊奶,李嬤嬤剛想將窗戶關上,卻被她攔住了:“今晚月色不錯,開著吧!”
趙王氏道:“不管你有冇有這類設法,但是你敢把這件事在我麵前說了,我便留你不得!看在你服侍大爺一場,你房裡的東西給你留個念想,自個兒清算了去吧!”
趙王氏嗔道:“嬤嬤您就是愛操心!”
直到身上出了一身細汗,趙王氏纔到軟榻上坐下,青琅坐在繡墩上力道適中的給她捏著腿。
讓丫頭螭紋八寶香爐裡邊的熏香撥弄一下,騰騰的煙霧升起來,披收回一種並不膩味的冷香,又讓人把燒了一夜隻剩下灰燼的炭盆抬了下去,重新端了一個炭火透明的火盆出去。
李嬤嬤為趙王氏抱不平,待氣憤的情感和緩下來,這才進了屋,裡邊趙王氏竟然已經醒來了,正由著一個丫頭扶著,另一個丫頭則給她穿戴衣裳。
“夫人……”一邊的梳眉終是按捺不住,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
院子裡剛出去的幾個模樣美麗的丫頭正湊在一起低聲說著話,李嬤嬤過來剛想罵幾句,便聽到了青橘院蕭姨孃的動靜,而後火冒三丈。
李嬤嬤神采忿忿:“那蕭姨娘也是個藏奸的,大爺略微寵她一下她就放肆起來了,本日也冇來給您存候!”
梳眉抿了抿唇,頂著李嬤嬤幾欲噬人的目光走上前幾步,道:“奴婢本是不肯說的,隻是實在是為您抱不平!”便將昨日趙碩拉著桃花的手在外邊的事情說了。
珠玉皺著眉,問:“姨娘,夫人說的那話是什意義啊?”
趙王氏麵上看不出喜怒,道:“她們說甚麼了?”
李嬤嬤微愣,看了半晌畢竟看不出她內心是喜是怒,隻能道:“您能這麼想是最好的,可不要起火,細心您肚子裡的小少爺!”
趙王氏慢條斯理的道:“嬤嬤緊著我肚子裡的孩子,怕我活力,聽到了這件事卻半分也不敢在我麵前透露。倒是你梳眉,倒是個膽小的,你就不怕我氣不過,肚子出了甚麼不測嗎?”
梳眉身子微顫,搖搖欲墜,終究隻能說:“……奴婢,謝夫人開恩!”
趙碩神采龐大,道:“她的確體貼我!”除了不愛本身以外,她是個合格的當家主母,每件事情都打理得有條有理,就連他母親王府的夫人也讚不斷口的。
“夫人,她是個刻薄的!”桃花歎道。
“公然不是打小服侍的,原覺得是個靈透的,冇想到卻如此笨拙!”趙王氏內心有些可惜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