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被他揉得舒暢,一雙杏眼微微眯著,渾身都感覺泛著一股子懶意,便放鬆了身子,頭靠在他的胸口上,有一搭冇一搭的和他說話。
桃花臉忍不住一紅,扭頭有些不美意義的看他,問:“我睡了多久了?”
“姨娘,這路邊的東西,總歸是讓人不放心的。您如果喜好,改明兒讓廚房的人給您便是,您不惦記取自個兒,也得想想您肚子裡的小少爺不是?”喜兒在紫英王府呆著,有身的婦人也見了好幾個,有了身子的人,哪個不是細心將養著,特彆是入口的東西,更是細心,就冇見過誰拿了路邊的東西來吃,見桃花如此,內心老是不結壯,尋了個空拉了她小聲說了句。
“漸漸睜眼,謹慎傷著眼睛!”
固然趙碩提示了她,桃花還是被陽光刺得眼裡直泛水光,本來還殘存的幾分睡意儘去了。再低頭一看,身上蓋著趙碩的袍子,她忙坐起來,卻被趙碩扶住了腰,無法道:“你是不是健忘肚子裡另有一個孩子了,慢點!”
荷葉鴨鴨肉上帶著荷葉的暗香,鴨子很肥,吃起來倒是口齒生香,並不讓人感覺膩,肥瘦相間的鴨肉吃進嘴裡,那種油脂的鮮美在嘴裡逸散開來,隻讓人感覺好吃得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你這裡的傷,是如何來的?”她低低的問。
望江樓曲直江最為著名的酒樓,裡邊的大廚傳聞祖上是前朝禦廚,得了技術,做出來的食品好吃極了。
趙碩拿了筷子遞給桃花,道:“這荷葉鴨是望江樓做得最好的,肥而不膩!”
見桃花麵上的神采更加心疼了,也不曉得是不是懷了孩子更加感性了。貳內心一軟,拉了她的手握在手內心,將人抱進懷裡,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背道:“你這是何為,我都不在乎,你還心疼起來了?”
趙碩拿了手給她漸漸的揉著肚子,說她:“讓你貪吃,既是喜好,下次再去買便是,這麼撐著肚子,難受的又是你本身!”
桃花坐下來,撩起袖子在水裡攪了一通,又伸手掐了一片小小的荷葉,嫩生生的,拿起來給趙碩看。
趙碩見她對兩旁的吃食冇了興趣,也不擔擱,隻牽了她的手穿過這條槐洋街,隻見麵前一片豁然開暢――綠油油的滾遠的荷葉,一眼望去,滿目皆是這類碧綠色,竟是望不到頭,跟著風一蕩,便見一道碧濤從這邊翻到那邊。現在□□漸去,夏意漸生,陽光並不太烈,又是多日陰放晴,出來漫步的人很多,在那層層疊疊的荷葉之間,此中可見裡邊一條條烏篷劃子,搖船的船伕嘴裡唱著小調,很有一番興趣。
趙碩笑:“這算甚麼,昔日在虎帳裡,比這更大的苦頭都吃過了!”
烏篷劃子並不大,趙碩將幾個丫頭留下了,服侍的人隻帶了一個書硯上去。劃子裡邊放著一方木幾,兩旁在船上鋪了兩層厚厚的軟墊,兩人一人一邊坐下,書硯不知從哪拿了一個四層的食盒過來,將裡邊的吃食拿了出來。
四層食盒,頂上便放了一盅白底青花瓷盆裝的湯,揭開蓋子,濛濛的熱氣迫不及待的擠出來,帶著令人垂涎的香味,第二層則是一隻鴨子,用細緻如玉的白瓷圓碟子裝著,上邊用荷葉包著,第三層便是幾樣小菜,第四層則是桃花喜好的幾碟點心,做成花型的豆沙酥,玫瑰鹵糖餅,碎肉凍。
“我如何能不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