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兒說甚麼了冇有？”

他曉得這是得了答應，又繞到門前，抬步邁了出來。

唯有她這裡，一片死寂。

裴永謖走之前，應子柏的眼眶已經紅得短長，大略是強忍著眼淚，不敢叫它落下來，應家二郎應子鬆亦是嘴唇顫栗，眼神裡透出濃濃的擔憂。他們昔日捧在掌心的小妹，頻頻遭遇不幸，本日又是如此災害，豈會不心疼。

應子柏不免蹙眉，立在樹下，禁不住喟然一聲，“是愚兄害了你，也害了小妹啊……”

門口當值的內侍靠著門柱酣然大睡，沉重的呼吸裡帶出些微的酒氣――早晨要盯院子，再醇香的酒,他也不敢多喝――但還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