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本來還是嫌棄我們其他兩房掙不了銀子,不把我們當一家人呢。合著當初不讓分炊的是你們大房,現在將銀子分的清楚的也是大房。真是好話好話都被你們一小我給說了。”
“夫人恐怕曲解了。這炭火份例是有定命,統共就那麼些東西,這家多些,那家就少些。二房三房都未添新人,我們大房倒是多了很多人,這攤下來,大房分的炭和份例多些不也公道?更何況,另有聞香閣哪一名呢。母親出口,我又有甚麼體例呢。”
“我昨個還問過母親呢,說此番炭火分派恐有不當。可母親解釋的也讓我心折口服。她說,溫家的銀子除了俸祿外,其他便是她從王家帶來的嫁奩鋪子了。既然大房出的銀子多,那用的多些也未曾不成。”
沈嘉懿也忙站起家來,拉住夏夫人的手就規勸道,“彆彆彆,我可不是這個意義。我笨口拙舌的,也解釋不清楚了。歸正我說的話,可不是母親的意義。”
“我初度管家固然不比旁人順手,可也不能讓人平白冤枉了去。瞧,這發了多少炭都是記好了的,可冇少了你們房中的。”
“夫人先彆起火,此事您就算再急也冇用,您找我鬨也一樣冇用。我雖名義上拿了個掌家的權,可實際上甚麼都冇有。這您也是曉得的,”
“暗裡補助?嗬,如何一家人還要分個遠遠親疏了,這雖說是補助的,可說到底還不是溫家的銀子。真是占了便宜還想要個好名聲。呸,真不要臉。”
“李嬤嬤可真是問對了。按理說良妾的屋裡一個月也就有個十斤的黑炭。可夫君體貼,母親慈心,說玉娘病還未愈。給聞香閣的炭火天然是要多些。”
“瞧瞧掛著的那字,得很多銀子吧。”
夏夫人拍案而起。
“沈娘子這話可說的不隧道。”
溫家好歹也是世代為官,雖比不上有爵位在身之人,但好歹也算個鐘鳴鼎食之家。如何到了這一代人,便一個個都鑽到了錢眼子裡去了?
“夫人但是吃了炮仗來的?話說著都要炸了,聽著真叫人不舒暢。”
沈嘉懿將身材放低了些,邊調撥著讓夏夫人的鋒芒指向王夫人那邊,邊又看似規勸,實則煽風燃燒。
沈嘉懿心中暗自發笑。
夏夫人麵色更欠都雅,眼神中像是淬了毒似的,陰沉說道,“你方纔還說大房未曾貪去,可這聞香閣多出來的炭火,你如何解釋。”
“聞香閣那位,份例雖是多了很多,可走的並不是府上的賬目,而是暗裡補助的。我們也不好多說甚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