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在集市上撿了一個男人。”
季雲珠點頭,“明天就聽了一個了,還想再聽一個。”
季雲珠的瞳孔放大,鼻息間都是趙無斂的氣味,她的手不自發攀上了他的脖頸,唇齒間的潮濕與溫熱讓人沉湎。
但是此次,趙無斂停下來,他立在季雲珠身前,分給了她耐煩,“說罷。”
“大抵是隻要他一人了,其彆人……都被折磨致死。這是他激憤某位來看他的殿下時,那女子在他身上留下的陳跡。”季雲珠黯然神傷。
“你聽過顧清樂的胡言亂語,就該曉得,我和她的確是一同長大的。”趙無斂摟著人不放開,季雲珠坐在他的腿上,額頭冒汗。
“肖家營?”季雲珠發問。
趙無斂將紙條遞到她手中,她展開圖騰,如有所思,“這莫非是肖家的圖騰?”
“你親眼看到的?”趙無斂問。
“顧清樂從小的心性便是扭曲暗中,我看清了她的本質,就不想再和她一起。肖戚原是家中不受寵的庶子,厥後成了顧清樂的主子,顧清樂就不、再纏著我了。大抵是顧清樂乾的功德,冇過量久,肖家的嫡宗子出事了,肖戚成了肖家的頂梁柱。京郊的肖家營,便是交給了他來統領。”
趙無斂翻開紙條,隻看了一眼,就將紙條折起,“熟諳,哪來的?”
“我便問了他來龍去脈,你猜如何著?他竟然就是秀兒失落的丈夫,是當年跟你一起來京的禹州平叛舊部!”季雲珠道。
“撿了一個男人?”趙無斂的語氣很傷害。
“據你所說,禹州一百多位將士在城外被人帶走,又有被人稱作殿下的人來訪,大抵就是被綁去了肖家營。”
季雲珠的哭泣被薄唇堵住,趙無斂可不肯意被小女人占有了上風,何況她隻是蜻蜓點水,更讓他感覺不滿。
趙無斂捏了捏紙條,拉住季雲珠的手,帶著她上了馬車。
“不過甚麼?”
他降落的嗓音像是某種傷害的信號,季雲珠聽到以後,便也不敢再亂動了,乖乖地坐在他的懷裡。
“冇喝醉?”
季雲珠會心,主動湊上去,在趙無斂的嘴唇上輕碰了一下。
季雲珠不成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狗?”
許誌倒是恍忽起來,“趙大人?是趙無斂趙大人嗎?他現在也該二十三歲了吧?當年見他的時候,他比我還小幾歲,瞧著是個青澀少年,冇想到一小我竟然就被滅了蕭家。”
趙無斂的眸色轉深,“隻剩下他一小我了?”
“會是誰?”季雲珠問道。
季雲珠握住了他的手指,“趙大人,你還冇和我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