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無斂也會害臊,她就彷彿曉得了甚麼不得了的事情,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滾。”
大婚的日期終是在趙無斂的催促下提早了,他日日纏著季雲珠,耳鬢廝磨,饒是誰也受不了他這般催促,季雲珠便承諾了,趁著爺爺也在都城,恰好喝上他們的婚酒。
那些背後裡嘲笑季雲珠的人,也一夜之間閉上了嘴。
“禮成!”
季雲珠曉得,孃親就在本身身前,她慎重地磕下去,還是忍不住落淚。
趙無斂親吻她唇,“結髮為伉儷,恩愛兩不疑。”
“這是龍鳳燭,燃一夜,不能燃燒。”趙無斂輕聲道,隔著床幔,亮光並不大,但足以看清趙無斂的臉。
“得嘞,我和大哥本日都滾了,滾得遠遠的,不打攪大人的功德!”
花轎停在趙府門口,四周的百姓都在喝彩,肩輿壓下,她蓋著蓋頭,看不清路,正要摸索著抓那裡,一雙手將她穩穩扶住。
“那便……一夜不睡。”
“侯爺說的是,此次還要多謝侯爺互助,不然不會這麼勝利。”趙無斂拱手,飲下杯中的酒。
“你小子,算雲珠冇看錯你。”定遠侯一拳輕錘在他的肩頭,兩個相視一笑,算是將昔日的嫌隙都化解。
因而在季雲珠出嫁之時,她也奉上了豐富的嫁奩。季二夫人更不消說,她替女兒籌辦的,定然是最好的,另有侯爺撐腰,侯府傳說中不受寵的令媛終是風風景光大嫁,嫁給了大啟的豪傑。
季二夫人想要站起來,趙無斂卻一拱手,“您是雲珠的孃親,今後也是我的孃親,娘,您坐,我敬您一杯,也向您表示我的誠意,我必然會對雲珠好,存亡不負。”
趙無斂將她打橫抱起,跨過火盆,走過典禮,來到了長輩麵前。
定遠侯也不含混,揭開一壺酒,就往肚裡灌。
在他們結婚那日,十裡紅妝,百姓上街迎送,紛繁歌頌著伉儷二人的事蹟,將疇前對趙無斂的曲解都解開了。
趙無斂父母早逝,張清源便坐在上位,另一邊坐的是定遠侯,季二夫人擦著眼淚站在侯爺身側。
蓋頭和趙無斂的發冠輕磕在一起,悄悄地勾了勾,彷彿是人的小指,悄悄帶過。
季二夫人感喟,之前她對趙無斂還是有很多成見,畢竟趙無斂的名聲太差,現在他勤王有功,之前很多被人曲解的事也翻出了本相。
趙無斂不管這麼多,他翻身進屋,抱起季雲珠往大床走去,他勾下床幔,笑道:“夫人,良辰苦短,春宵一刻值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