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奴婢能拿這釵子換成銀子嗎?”丫環問道。
銀霞哭喊著被人拖了下去,院子裡終究清淨了。
季雲珠一怔,聲音發澀,“大夫,她如何了?”
“這是賞你的,拿好。”季雲珠將珍珠釵子遞給最早站出來的丫環,丫環欣喜地接過,給她磕了好幾個頭謝犒賞。
銀霞強裝著平靜,“蜜斯,奴婢昔日是做得不對,但是奴婢真的冇有偷東西!奴婢是端莊被買進府裡的,蜜斯即使是主子,也不能隨便措置奴婢吧!”
“你胡說!”銀霞黑著臉罵道。
季雲珠瞥了一眼耳環,那耳環是翡翠製成的,手指按在上麵龐易留下陳跡,她提起耳環,翻到後背時,半個油油的手指紋路鮮明印在上麵。
銀霞神采一變,她便曉得本身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還想要證據嗎?那我就給你。”季雲珠拍了鼓掌,當即有護院上前,“拿宣紙來,將二人手指紋印下,與翡翠上的指紋作比較!”
“偌大一個侯府,如果我想措置,便措置了,有誰能說甚麼?”季雲珠嘲笑一聲,她抓住了銀霞的手,將她的手指掰直,向世人表示,“但我是講事理的人,本日,我便把事理和你們講清楚!”
丫環們解氣,一向欺負她們的嬤嬤被懲罰了,七嘴八舌地提及了銀霞欺負小琴的事。
“本來真的是她歪曲小琴!”
她的指腹光滑,按出來的指紋完整,與翡翠上的殘留指紋一對比,恰是一樣!
“蜜斯!奴婢冇有胡說,其彆人也能夠作證,大師都看到了,是銀霞姐姐將小琴從床上拖下來,又往她肚子上踹了幾腳。”那丫環憤然道。
季雲珠聽了隻言片語,她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小琴的確不是如許的人,她知恩圖報,又是家生子仆人,冇需求犯險做如許的事。
“蜜斯真是太短長了!冇想到蜜斯竟然還會破案。”
“蜜斯,您可要替小琴做主啊!”
“蜜斯,這是奴婢們從小琴的枕頭底下搜出來的,她、她、她、另有她!還都看到了,這可不是奴婢冤枉她啊!”銀霞大喊道。
“還好有蜜斯在,不然小琴這回可就要被冤枉死了!”
“方纔也不是奴婢一小我的功績,其他姐妹也有份兒,奴婢想換成銀子,給姐妹們平分。”
“冇錯!銀霞向來就看不慣小琴,小琴是個好人!不是她偷的大夫人的耳環。”
“是啊,小琴是家生子,隻是父母雙亡,她可從未有過盜竊行動。”
“你要去送油盞,進入各院便是常事。你或許並非想真的盜竊,而是想把盜竊的罪名,安到告密你剝削布匹,而導致你被嬤嬤收走東西的小琴身上。嬤嬤想必也是看不上這樸重的傻丫頭,恰好本日有這個罪名,你們聯手將她措置了,以絕後患。”
“奴婢也看到銀霞踹小琴了,可真是好狠啊!”
“可貴你有這份心,那你便拿去賬房換銀子吧,我會辦理好,他們不會難堪你。”季雲珠多瞧了她一眼,記著了她的臉。
“銀霞和小琴有仇,前段時候,銀霞私扣了蜜斯院子裡的布匹,被小琴發明瞭,小琴奉告了嬤嬤,嬤嬤把銀霞罵了一頓,將東西本身拿走了。”
“蜜斯!奴婢打……打小琴是因為她偷了大夫人的耳環啊!”銀霞從丫環手中奪過一個木盤,上麵擺著一對耳環,獻到了季雲珠麵前。
“這翡翠之上有半枚油指模,小琴是做打掃粗活的丫環,手上有繭,不成能留下如此平整的指模。而你,你定然是常常觸碰油脂,給各房裡送油盞,故而指甲縫裡另有殘留的油脂。”季雲珠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