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的眼神凝固在某些字眼之上,指尖不自發地加大了力道,本來平整的紙張在她的指腹下垂垂蜷曲,皺褶叢生。
隻是怕雲羨會不肯意去。
她緩緩翻開麥冬呈上的冊子,此中記錄了麥冬這些光陰所調查到的動靜。
夏宛蓮是她名義上的‘手帕交’。
沈靖安望著兒子強裝固執的模樣,心中不由出現一陣酸楚。
如此來去,前後總計十位夫子,皆未能悠長。
阮清徽將信拆開,目光一掃,信中的內容已瞭然於胸。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向來不怕夏宛蓮。
她不敢信賴沈靖安竟如此自覺,對慕荷一味放縱也就罷了,麵對這等疑點重重之事,竟連一絲切磋的誌願都無,草率地下定論。
但是,那首位被請進門的夫子,不太短短數日,便倉促請辭。
她微微垂眸,思路如織。
言畢,他緩緩抬起視線,目光穿透虛空,定格在阮清徽方纔翩然拜彆的方向,心中回想起那一幕,眼底不經意地閃過一抹冷冽的寒意。
“是。”
她當真叮嚀,“禾秋,今後炊事你多上心,務必確保每一餐都妥當無誤。”
阮清徽都冇還冇去找她,她倒是主動奉上門來了。
阮清徽的目光方纔落在沈雲羨身時上,耳邊已響起沈雲羨清脆的聲音:“娘,我想去。”
倘若她主動分開都城,沈靖安必然會在她的歸程上勾搭山匪,設下埋伏。
屋內光芒暗淡,阮清徽完整沉浸在本身的思路當中,並未發明他。
直至屋內的燭火被禾秋點亮,阮清徽才緩緩回神。
“麥冬可返來了?”
禾秋神采寂然,恭敬地答允:“奴婢明白了。”
接著,又一名夫子接踵而至,他一樣在短短一日以內,提出請辭。
終有一日,那份絕望積累成山,沈靖安對雲羨的體貼與管束,也隨風而散,再不肯多操心力管束。
阮清徽翻閱動手中的冊子,心中的肝火愈燃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