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婆婆尚且如此,第一個婆婆……
“不消,陳望也在那邊,我也會重視的。”
方氏將許婉寧送了出去。
許婉寧看了裴珩一眼,喝出來的水俄然就,“……咳咳,那你們找到偷屍的人了嗎?”
“要不要一塊去看看?”裴珩希冀地望著許婉寧,等著她點頭。
紅梅有些擔憂:“蜜斯,要不我陪你一塊去吧。”讓蜜斯伶仃跟著裴珩,彷彿有些傷害,可裴珩又不是男人,不會對蜜斯做甚麼,那是那裡傷害,彷彿又說不清楚。
入了夏以後,白日就變得很長。
嗬嗬,更是見都冇見過,也是第一次傳聞她的名字。
“崔雲楓分開寧院以後,吉利的父母俄然去縣衙告狀,說吉利已死,崔雲楓的人也趕來了宿州,我就猜,他們應當會找個跟吉利差未幾的女屍,來讒諂我。”許婉寧也照實相告。
許婉寧看到他那充滿了等候的眼神,不去兩個字如何都說不出口,“好。”
方氏等著男人和兒子返來。
“當然不一樣。我送她入香山寺,在她的牌位前點上祈福燈,日日有香火,不時聽禪音,比被人忘記,做一個孤魂野鬼好多了。”許婉寧說完,將銀票收了起來:“程大爺,您好好考慮考慮。”
“我埋她邊上,給我燒了也就是給她燒了。不一樣嗎?”
“如何會冇人?她有兒子有孫子有重孫子,他們都會給她燒香給她燒錢。”
裴珩蹲在她跟前望著許婉寧,一時健忘了開口。
“許夫人,你真聰明。”裴珩實話實說。
許婉寧笑了:“程大爺,海棠奶奶冇有子嗣。兒子孫子重孫子,是您的,不是她的!您百年以後,誰還會記得一個冇有一點血緣乾係的女人呢?”
通過這一兩樁毫不相乾的事情,猜出崔雲楓想通過女屍來讒諂她,不得不說,這女人真聰明。
“我冇跟蹤你。是剛好可巧撞上了。”裴珩當真地解釋:“我的人在宿州巡查時,發明有人偷屍,以是我趕來看看。”
她雙目輕合,扇子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青灰色的影子,如瓷玉普通的肌膚,潔白無瑕。湊到跟前,用心聽,都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方氏嫁出去以後,方氏的婆婆就俄然染了沉痾,撐了冇幾個月就走了。
裴珩:“我當你也誇了我。”
許婉寧笑笑:“那就奉求夫人了,事成以後,我再多給夫人二百兩銀子。”
許婉寧被誇,藉著喝水粉飾本身的難堪,“相互相互。”
“我分歧意。”
“如何了?”許婉寧獵奇地問:“是事情冇辦好嗎?”
方氏沉默不語。
裴珩抿唇笑了笑,“還冇有,不過也快了,就在今晚。”
許婉寧從程家出去以後,就回了借宿的堆棧。
中年婦人立在一旁,看了看許婉寧放在桌子上的銀票。
許婉寧猛地睜眼,與裴珩四目相對。
值得嗎?
公公實在有點大男人主義,兩個婆婆過世了,一個埋在左,一個埋在右,中間的位置空了下來,那是他百年以後的歇息之地,左擁右抱,再續前緣。
剛到房間裡換了身衣裳,陳望就返來了,神采有些古怪。
相公和男人也就冇有那麼辛苦養家了。
程義手裡的柺杖點著空中,收回嘟嘟嘟的聲音。
“你不也追來了嘛!”許婉寧覺得裴珩在跟蹤她,也冇好氣地辯駁。
方氏感覺很值。
陳望搖點頭,然後側了側身子,一襲紫衣露了出來。
方氏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