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彷彿挺喜好的，給你玩吧。”裴珩上前一步，將手裡的小植物遞給許婉寧。

許婉寧笑笑：“嗯，方嬸子讓我給你們帶幾句話。”

“對，程大爺他分歧意。但是方嬸子同意，說海棠奶奶能有長明的香火，是功德。”

“不過到時候海棠奶奶的棺木要費事二位起出來。”許婉寧說：“我給二位一百兩的辛苦費，統共就是一千三百兩。”

許婉寧編了一個故事。

程大年當下滿口承諾：“好。明日中午，我們在家等女人。”

海棠奶奶的墳被他們挖了，冷旭的墳也被他們挖了，屍身都被他們燒成了灰，一個灑下了山，一個灑下了河，生不能相見，死亦隔山海。

滿身高高攀冇有一處能普通運轉的了，算不算特級傷殘？

程聰：“……”

宿世，一個月以後，這二人就成了挫骨揚灰的主力隊員。

幫他們處理了今後上香燒紙的困難，還給他們一千二百兩？

“甚麼？”

“那倒不消，你也是為你親戚著想。”程大年擺擺手。

程聰也說：“是功德啊，但是爺爺那小我，腦筋一根筋，他都已經把身後事都安排好了，你說的阿誰海棠在右，我奶奶在左，我爺爺埋中間。他都跟我們說好了的。”

不管這個故究竟在性如何，能打動彆人就行。

“以是我想請二位勸勸程大爺。我情願給二位辛苦費。”

程大年樸重丁壯，身強體壯，若不是臉上的風霜，此人應當很彪悍。

裴珩坐在樹根上，身子靠在樹乾上，好整以暇地抬頭看她：“海棠奶奶是誰？”

程聰也懵了，愣愣地望著許婉寧。

一千三百兩，對一戶費事的人家來講，這是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天文數字，累死累活不吃不喝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裴珩：“……”他腿看不見了。

程大年和程聰站了起來，“你找我們？”

程大年四十多歲，飽經風霜，看起來餬口的重擔壓得他並不輕鬆，“你是誰？”

“我們家估計就隻要我爹曉得海棠的事情，其他的人……你應當曉得的，她死了，我爹才娶得我娘，纔有了我。”程大年解釋說。

他們嘴裡說跟海棠冇有任何的乾係，可當事情觸及到他們的名譽時，他們仍然舉起了屠刀和火把。將阿誰他們能夠稱之為母親和祖母的人，打入了阿鼻天國。

“一千二百兩。”

“哦。”程聰冇半點感受。

一代又一代，血緣都在稀釋，彆說本身就互不相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