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個題目,十壇。”許婉寧伸出一根手指。
他點點頭。
侯府廚子那些人就算感覺有題目又如何,他們告到崔祿杜氏那邊去,頂多不上這兩道菜就是了。
崔祿將鞭子纏在手腕上,目眥欲裂。
本來她的本意就是讓崔祿的喜宴層次低一點,出一點無關痛癢的幺蛾子,宣泄一下心中的肝火罷了,可崔榮發……
必然會把她給供出來的。
“我的人支走他,迷暈了車伕,趁著那段時候,將他車上統統的梨花醉都搬空了,又把用梨花樓的罈子裝了假的梨花醉,以假亂真。”
可惜她對勁得太早了。
“冤枉?事情我全數交給你辦的,你談甚麼冤枉?”又一鞭子抽下去。
“一個題目,十壇梨花醉。”
“是夫人,夫人說讓我在您的喜宴上做點手腳,就勸您放了崔連。主子也是走投無路,可主子隻是把梨花醉換成一半的淺顯酒,主子冇在裡頭放馬尿,其他吃食也不是主子做的手腳,打死主子都不敢啊!”
“杜碧蓮,你找死。”
裴珩肉痛得已經麻痹了。
讓侯爺去找夫人吧,他扛不住的。
如果曉得接下來產生的事情,她絕對雙手奉上五十壇……不,一百壇梨花醉,全給他,可惜,冇有如果。
獵奇害死貓,也保不住他的酒,可冇事,另有十壇。
“十壇。”許婉寧的眼睛亮晶晶的。
裴珩搖點頭:“我冇那麼不講義氣,你是我朋友,我如何會出售朋友。”
“該死的崔榮發,他害死我了。”杜氏哀嚎。
許婉寧衝裴珩舉杯:“裴督主,對不住啊!”
嗬嗬,出售朋友算甚麼?
要臉不要?
明顯說好了,就換點酒罷了,他也承諾了,那裡曉得,杜氏膽量那樣大,竟然從酒到茶水到吃食全數動了手腳,還全數栽贓到他的身上。
裴珩衝動地伸出一個巴掌:“給我五十壇。”
崔榮發不抗了,再抗他就成肉屑了,“是您要殺了崔連,主子求您無用,主子隻能去求了夫人。”
他現在恨死杜氏了。
許婉寧:“酒拉回侯府,他們將酒倒出來後裝在酒壺裡,我們就偷偷地將一些酒壺中灌入了馬尿。”現在去看冇倒出來的酒,實在還是普通的梨花醉。
裴珩抬頭將酒一飲而儘,眼角眉梢都是得逞的笑。
他隻承認本身做過的,其他的……
“甚麼?”裴珩愣住了。
許婉寧嘴角輕揚,解釋:“侯府的燕窩和魚翅都是我孃家鋪子每個季度派人送來的,之前他們說我有錢忘了本,不知儉仆,恰好,東西吃完了,我讓鋪子的人送了粉絲和雪燕來。”
“那燕窩魚翅呢?”這在外頭買的東西,總做不得假吧?許婉寧的手也伸不到外頭的鋪子裡去啊。
也就是食材不新奇,讓客人鬨鬨肚子罷了。
“行,十壇就十壇。”他另有四十壇呢。
裴珩:“……”
罷了罷了,不與惡鬼論勝負。
“許婉寧,這題目簡樸。”
“十壇。”
許婉寧說:“崔榮發去梨花樓確切是買了一百壇的梨花醉,厥後我的人,用比梨花樓多十兩銀子一罈的代價買下了五十壇。”
裴珩接著說:“你不給我,梨花樓又不開張,那我隻好日日來你這裡蹭吃蹭喝了。”
“是。”
這些,多虧了陳望和宋夜生、宋夜生他娘,才氣在最短的時候裡換掉真的。
延年院。
裴珩完整健忘了剛纔本身更黑心。
許婉寧放下酒杯,很當真地說:“十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