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你這麼早叫我來做甚麼?”
對於她爹,還是得她出馬!
“對啊!”白佳寧順口答道。
趙鬱在醉夢中,模糊聽到有人在唱曲:“......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
蘭芝說的對,即便是女子,如果能學會一個技藝,本身贍養本身,不靠彆人用飯,也能更安閒些。
第二天上午,趙鬱打扮得齊劃一整,鮮衣怒馬前去察院見胡禦史去了。
用罷晚餐,秦家一家人坐在院子裡吃生果談天。
秦蘭芝正拈著一個葡萄剝皮,聞言垂下視線,把葡萄又放回了盤子裡。
那日瞥見他臉上傷口的人,除了秦蘭芝身邊的大丫環翡翠,也就他身邊的貼身小廝知書和知禮了。
他現在有了銀子,還不忙著去做本身的事,莫非要回王府每天找打捱罵?
秦伯健住的是秦家祖宅,就在城北的漢冶衚衕,宅子倒是比秦仲安家大很多,是一個二進的宅子,秦老太帶著秦伯健的兩個女兒秦鳳兒和秦鶯兒住在後院,秦伯健和老婆王氏帶了大兒子富哥和小兒子貴哥住在前院,再加上家裡使的一個丫環和一個小廝,宅子有些窄狹,日子也過得緊緊巴巴的。
趙鬱一出宮門,候在內裡的知書先圍了上來:“我的郡王啊,您白叟家如何出來了那麼久,小的都急死啦!”
趙鬱看了知禮一眼,表示知禮牽著馬過來,認蹬上馬。
秦蘭芝見狀,便一粒粒拈起吃了。
趙鬱微微一笑,謝了胡大人,又聊了幾句,這才起家告彆。
翡翠是秦蘭芝從孃家帶來的,一貫靠近,不至於會跑到側妃的海棠苑說閒話。
妻女不愛吃的,普通都由他來處理。
趙鬱聞到了胡靈身上脂粉味、酒味和彆的奇特味道異化在一起的味道,便知他又到北裡裡廝混了一夜,就親身端起一盞清茶,遞給胡靈:“你先吃了這盞茶,復甦些我再和你說。”
得了爹爹這句話,秦蘭芝大眼睛亮晶晶,笑嘻嘻給秦二嫂使了個眼色。
胡靈接過茶盞,飲了一口,隻感覺滿口貧寒,後味倒是甜美,就知是好茶,端著茶盞一口一口漸漸吃了,又起家去大肆洗漱了一番,這纔過來陪著趙鬱用早餐。
他去察院見巡鹽胡禦史,須得辦理賞人,這把胡珠倒也拿得脫手。
他思考了半晌,這纔開口問胡靈:“你傳聞過丞相武應文新奏上的鹽鈔法麼?”
吃著蘋果,秦仲安和老婆籌議著:“蘭芝她娘,明日便是中秋節了,衙門裡也要休沐,我們一早就去大哥家吧!”
知禮一貫誠懇沉默,又是趙鬱從內裡收的人,也不至於會去側妃那邊多嘴。
秦蘭芝笑著道:“我記著了!”
趙鬱現在一貧如洗,要去察院,得預備好辦理下人的東西,便翻開給他娘韓側妃籌辦的禮品,從盛胡珠的匣裡抓了一大把胡珠出來,收在荷包裡。
第二天快到中午,秦家留翡翠和萬兒看家,一家三口雇了輛馬車,帶著禮品往秦家老邁秦伯健家去了。
秦家大房一向聽人說秦蘭芝被王府逐了出來,內心都有些幸災樂禍,但是他家一貫沉得住氣,不管內心如何想,麵上還是過得去,提都不提蘭芝被一一事,隻是看向蘭芝時,從王氏到秦鳳兒和秦鶯兒,都笑得特彆意味深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