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翡翠用托盤送了茶點過來。
吳媽媽接了茶,便不再提做媒的事了,開高興心與秦二嫂吃茶點說閒話,氛圍輕鬆非常。
她撲簌簌落下淚來:“我爹孃聽了我三哥的話,現在已經要承諾周家了......”
因樓上冇有粉,秦蘭芝便帶著簡貞英下了樓,去樓下她娘秦二嫂的屋子尋了胭脂水粉和塗抹嘴唇的香膏出來,又拿了靶鏡和帕子,坐在樓下明間內開端化病妝。
待送了吳媽媽返來,秦二嫂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逝了,恨恨道:“蘭芝,那位王千戶到底要做甚麼!”
簡貞英本來鬆快的神情一下子消逝了:“我娘托人去周家灣探聽了,那周秀才果然身子不好,一受點涼就咳嗽,臉泛潮紅,好多日不能起家,家中長年熬藥......”
說罷,她眼睛閃閃發光看著秦蘭芝,等著秦蘭芝想扣問。
簡貞英眼睛立時潮濕了,低頭弄動手帕:“我爹孃本來說要拒了周家的婚事,但是我三哥卻說周秀才年紀悄悄,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今後定然前程弘遠,還說甚麼婚姻本是結兩姓之好,是家中長輩之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一個女人家不該體貼這些......”
秦蘭芝一聽“幼年參軍”,內心大抵稀有了,眼睛含笑看向吳媽媽:“不知吳媽媽說的這位官人是誰?”
宛州城自有軍衛,吳媽媽既然說是軍官,必然是宛州衛的軍官,而宛州衛的軍官從批示使、批示僉事到正千戶副千戶,不是福王的人,就是福王府世子趙翎的人。
看著像病西施普通的蘭芝,她的確是目瞪口呆――蘭芝是明麗素淨那種長相,一看就安康得很,現在一番打扮,再看時竟然真的像是得了心疼病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