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十福晉是蒙前人,跟八福晉和董鄂氏處不來也就罷了,可八福晉為甚麼跟董鄂氏處不來,按理八福晉還是胤禟的表妹,比起彆人來,兩家應當更加靠近纔是,可恰好這兩人的乾係跟其他福晉之間,冇有任何的辨彆。
魏氏神情微怔,目光不由自主地掃了坐在上首的董鄂氏一眼,見她垂著眼斂,一副當真品茶的模樣,躊躇半晌,思及婉兮這半月的獨寵,不由地出聲附合劉佳氏道:“劉佳姐姐說的是,這後院端方多少還是要懂的,並且大師都是姐妹,相互幫忙纔是正道。”
說來,董鄂氏的分緣並不好。按理,八爺、九爺和十爺既然被人稱之為鐵三角,便能夠設想他們之間的乾係有多密切,如許的三小我,福晉乾係卻處得普通,這如何也說不疇昔。
以是嘍,不是她不想出門,而是她出不了門。
不管後院是否因她的受寵而鬨得沸沸揚揚,外界必定是不會管的。康熙隻體貼有冇有人服侍兒子,卻不會管兒子是否進小妾的院子。宜妃一心想抱孫子,能夠說誰給她生孫子她就支撐誰,端是冇有脫手的意義,何況婉兮還是她借康熙之手親賜下去的,她如果主動乾與,不免有打了本身臉的懷疑。
婉兮自打前次敬茶時同董鄂氏比武後,就一向冇出過院子。到不是她怕了後院的這些女人,而是胤禟隔一天便折騰得她下不了床,如果不好好歇息,婉兮底子就冇精力做其他事情。
如此,一貫不要求妾室存候的董鄂氏也不由發話了,讓後院的妾室們隔天都去正院存候。
董鄂氏聞言,一陣氣急,她那邊是誇她,她是在指責她好不好?
董鄂氏那邊冇有強迫要求晨昏定審,婉兮天然也不會冇眼色地往上湊,雖說她有些可惜了這些打擊董鄂氏的機遇。但是就明天的事情來講,董鄂氏成了輸家必然會再找機遇脫手,到時誰輸誰贏,憑得就是各自的手腕了。
婉兮翹起蘭花指,慢悠悠地端起茶盞,玉手拿著茶蓋,悄悄過著茶葉,擺出一副寵妾的姿勢,任人號令,就是不迴應。
要說低位份的嬪妃不去找高位份的嬪妃也不對,宮中向來捧高踩低,低位份的嬪妃本來見到皇上的機遇就有限,如果不巴著高位份的嬪妃,不但難以出頭,就連這日子怕是也難過。
這位完顏格格,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婉兮隻當聽不懂,輕聲道:“謝福晉誇獎。”
這一個兩個表達出來的意義很簡樸,不過就是但願婉兮主動遁藏,雨露均沾。
劉佳氏這話說得夠直白,如果宿世的婉兮,指不定一下子就被她說得麵紅耳赤,適應其意,直接讓步了。可惜劉佳氏趕上的是重生的婉兮,對所謂名聲已經毫不在乎的她能夠說毫無缺點,何談影響。
婉兮扶著聽雨的手走進正房,疏忽世人的打量,看似恭敬而又端方地對著董鄂氏行了個禮,“婢妾給福晉存候,福晉吉利。”
現在聽聞董鄂氏主動要求後院的格格侍妾們前去正院存候,婉兮天然是樂意之至,獨一遺憾的大抵就是不能親眼瞧見董鄂氏說出這句話時的神采有多出色。
滿屋的侍妾都坐下了,反而是她一個格格還得特地等著福晉賜坐,董鄂氏這態度,不過就是想彰顯本身嫡福晉的架式,表示她不要太張狂。
“完顏mm這些天勞心勞力地奉侍爺,故意了,坐吧!”董鄂氏張嘴一句話,看似不輕不重,實際上倒是在指責婉兮一人把持胤禟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