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那位,為甚麼一點動靜都冇有,莫非算計她的人就是那位,又或者說那位早就盤算主張要捨棄她了。
現在她父兄本來不大的官職一下子被擼了個潔淨,兄長更是被人打斷了腿,再加上府裡被她拉攏或者安插的眼線,一個接著一個被清算掉,她另有甚麼不明白的——董鄂家這是籌辦清算她了。
“嬤嬤,爺就要返來了,之前的事情,你感覺我應當如何辦?”董鄂氏麵露擔憂地看著她問。
胤禟點了點頭,想來對於胤禛的闡發還是非常附和。之前在山林裡,從兩個黑衣人的對話中不刺耳出對方的決計。若此番他們直接解纜回京,這一起上怕是會趕上很多埋伏,到時人生地不熟的,說是羊入虎口也不為過。
這一點他明白,胤禛明白,遠在都城的其他皇子也明白。
思及當年的恩仇,胤禟不由感覺臉上一陣發熱。
可就是因為明白,胤禛才更不想胤禟去冒險,“九弟,如果這般,到時還是讓四哥來。”胤禛作為兄長還是稱職的,隻是並不會表達,這一點從他同胞弟十四阿哥胤禎的乾係上不丟臉出。
“福晉,事已至此,那就隻能順其天然了,至於主子爺那邊,即便見怪,那也隻是一時的事,畢竟主子爺再活力也得顧念一下大格格,好歹是嫡長女,凡是占了第一個,那必然都是不一樣的。”垂著眼瞼,尹嬤嬤慢慢為她闡發。
當年的他為甚麼會感覺四哥不像一個好兄長呢,現在看來,有的時候板著一張冷臉怒斥你的不必然就是想害你的,而老是笑眯眯地幫你說好話的人也必然就是至心想幫你的。
高嬤嬤看著本來久久未曾展露笑容的婉兮此時也是一臉高興的模樣,不由快人快語隧道:“回側福晉的話,動靜是宜妃娘娘剛讓人送來的,絕對可靠。”
對比背景深厚的董鄂氏而言,毫無背景,隻憑心計和背後那位支撐的兆佳氏的日子就難過量了。若說之前她隻是感受本身被伊爾根覺羅氏給盯上的話,那麼現在她根基已經肯定本身被她給盯上了。
“嬤嬤既然有此成算,那統統便奉求嬤嬤了。”董鄂氏此時也是病急亂投醫,底子冇有多想,直接就應了尹嬤嬤。
弟弟麼?
“四哥,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這府衙看似安然,可我們內心都清楚,那些人真要脫手,這裡也一定牢不成破。”胤禟擺擺手,打斷胤禛的話,又道:“現在我們憑得不過是他們不敢把事情鬨大,畢竟正麵對上官府,萬一被安個謀反的罪名,這事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或者一點獎懲就能告終的。”
府裡的環境胤禟已經聽王安說了,董鄂氏遭算計,董鄂夫人越俎代庖的事他也心知肚明卻不在乎,獨一讓他在乎並且心疼的是單獨承擔統統並費經心機幫他穩住局麵的婉兮。
世家貴女,從小就學習如何管家,能成為當家主母,冇幾把刷子如何能行。
管它是真還是假,隻是這個動靜傳出的時候選的有點耐人尋味,就容不得彆人未幾想了。
血崩?
高嬤嬤分開後,不一會兒,胤禟出險,不日將回京的動靜便傳遍了全部後院。後院浩繁妾室一掃昔日的愁苦,不自發地掛上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