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記米鋪以次充好,賣出去的糧食偷斤減兩,加水拌濕、異化穀糠殼子都是常事。這還不算,趙家還放高利貸,官差們又在顧大做掌櫃的衣裳鋪子裡搜出兩本賬冊,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為了迴避官府征稅。
白士元看著她很久未語,他早該認識到這女人和他那一門心機隻曉得畫畫的兒子分歧。
除了私運以及發賣私鹽,趙善道幾近將大梁商賈能冒犯的律法犯了個遍。隻查出來的這些,如果當真究查起來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想想如許的一個殺手,再想想這段時候離水城的戒防,統統人都覺著那商其該當早已經分開了離水縣城,不知避去了何方。
除此以外就是清算那趙善道,文笙可不是個善忘的人,更不會以德抱怨,他們是如何逼迫她的,如何逼得前身阿誰隻要十五歲的小女人投繯他殺,一筆一筆她都記取呢。
轉天連雲鷺都被從牢裡放了出來,城裡的戒防逐步撤去,除了到處還張貼著賞格那隻東夷瘋狗的畫像,兩起命案已是灰塵落定。
短時候內怕是抓不到人了。
像那婦人雖被賣得不知去處,整件事查起來卻有跡可循,姓趙的作歹,顧大兩口兒是虎倀,不怪老天爺此時假本身的手叫他們認罪伏法。
此次既然要查,趙善道那些肮臟事很快就擺到了桌案上。
兩起命案到這裡已經有了定論,李曹等人冇有虛言,按之前所應諾的,將各方為首陽先生開出的賞銀儘數給了文笙,文笙和白麟遠合作的那幅“山有浮雲樹有風”白士元固然非常不捨,還是將它還給了文笙。
她覺著該是本身和李氏以及李家人好好談一談,然後分開這個縣城的時候了。
她不信賴設下那般騙局對她的趙善道和顧大兩口兒會是初度乾那種缺德事,暗裡裡必定另有冒犯刑律的活動。
有道是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曉得的一多,連傅長沙都喪失了信心。此人極善於易容,行跡詭秘,並且脫手狠辣,常常殺人後神不知鬼不覺遠遁,這幾年為東夷做下了很多大案,從未失過手。
這也是白士元付給文笙的酬謝之一。
兒子的名章已經收回來了,總不能連幅畫也不給人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