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詠見她出來,笑得跟朵花似的,三兩步迎過來,態度說不出得親熱:“顧大樂工,哈哈,但是出來了,恭喜,恭喜。”
“來日能達到多麼成績,自是我們這些主考官考量的重中之重,譚某自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像熊先生,就算此次能進入玄音閣,得明師耐煩傳授,來日能貫穿到妙音八法第三重,差未幾已是極限,到現在為止,我們選出來的甲等三十餘人,根基上都能達到這類程度。人生有先達有後達,先達者不必自矜,後達者也不必泄氣,至於這位顧女人,她學琴時候不長,聽她的琴聲已模糊自成一家,來日成績說不定還要在我等之上。”
世人見鳳嵩川俄然站起,還覺得他要開口發難,誰知半天不聞他說話。
譚瑤華解釋得很清楚,乃至有些直言不諱,直接點瞭然因為鳳嵩川挑釁,才刺激得文笙遇強愈強,彈出了那麼令人震驚的一曲,一點也不怕獲咎對方。
鳳嵩川神采烏青,自位子上“騰”地站了起來,兩眼緊緊盯著綵棚的方向,看他此時的神采,有氣惱,更多的倒是茫然不解,彷彿想不明白那邊的幾位主考為甚麼明曉得他和姓顧的小賤人勢不兩立,還這麼不給他麵子,當眾叫他尷尬。
“我來講吧。”一個年青而暖和的聲音接過話去。恰是譚瑤華。
“諸位主考官選了個女子直入甲等,這也到罷了,鄙人練琴十九載。日夜不綴。數月前偶遇一名前輩,得他指導,貫穿了樂工的技藝。鄙人此生最愛護的便是譚老國師,一心想拜入他白叟家門下肄業,一傳聞玄音閣收徒,欣喜若狂。立即趕來報名。諸位因何要把我這等真正的樂工拒之門外?”那樂工熊越目睹冇有遭到非難膽量更大,進步了聲音道。
提及來他比文笙年長了二十不足,和一個小女人如此相爭,實在是有失顏麵。
鳳嵩川一走,官兵和酒保們頓時上前,將熊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