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樸悄聲提示文笙:“機遇。”
他嘴裡喋喋不休,倒引得席上世人一陣轟笑。
剛纔的話題被打斷,李承運便向大駙馬解釋了一句:“司馬符大人的孫子帶了兩小我過來。”
像他如許的貴胄後輩,生下來便萬事不愁,同人來往但憑愛好,歡暢了,一擲令媛都是平常事,每日裡自稀有不清的人削尖了腦袋想擠到他跟前,試圖攀附上他,得享繁華繁華。
文笙聽到這裡心中有些不快,暗忖:“若真是像他說的這麼喜好,哪肯叫出來陪著這麼多人尋歡作樂,說到底,再仙顏的女子,在這些權貴眼中也不過是個小玩意兒罷了。”
被喂酒的那一名是長義侯家的小公子,明天剛滿十六歲,第一次列席這類場合,眾目睽睽之下臊了個大紅臉,倉促站起,退後了一步,但見美人近在天涯,俏臉含春,衝著他連連眨眼,一時不知所措,逗得世人鬨堂大笑。
符詠也跟著“嘿嘿”一笑,穿過一眾鶯鶯燕燕,來到李承運座前,深施一禮,口中嬉笑道:“見過國公爺。有日子冇見了,國公爺還是這麼神采奕奕,龍馬精力。我和祖父剛纔剛好便在隔壁雁行閣,聽著這邊這麼熱烈,便想著過來給國公爺問個安。”
二駙馬笑道:“真的假的?你那馬場我但是垂涎好久了。我也不要你那些好馬,隻要那塊地盤,比及了手,平了給公主栽片桃林。”
本日李承運宴請的俱是皇親國戚勳貴後輩,座上這麼多人,竟是一個文武重臣都冇有,滿是一幫子繁華閒人。
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這時候,會館門上映出了一個窈窕身影。
程國公的酒宴在奉京是極其著名的,花腔之多,點子之新,充足插手過酒宴的人歸去以後津津樂道好久。
這女子上身穿戴水紅色的絹紗金絲小襖,下配流彩散花快意長裙,秀髮黑亮,冇有挽髻,隻在前麵分出幾股編成細細的小辮子,垂在胸前。
李承運摸著下巴,稍一沉吟,轉頭對跪在他身後的舞姬低聲叮嚀了幾句。
大駙馬麵帶笑意,正要答覆,一個青衣小帽的酒保出去,跪在李承運身後低聲稟報了幾句話。
李承運冇有多說甚麼,目光打量了一下杜元樸和文笙,不甚在乎地揮了揮手,便有侍從給他們三人在長義侯小公子邊上加了張長幾,讓出空位來。
他問的是跟在符詠身後的杜元樸和文笙。
酒保疇昔將門拉開,一個臉上蒙著輕紗的女子正站在門外。
這些人於他的感化,大略便是陪著他玩。
會館內頓時熱烈起來,就是說嘛,甚麼仙顏**寵,這是國公爺早就安排好了的,要帶著大師玩樂。
李承運側頭向身邊的大駙馬笑道:“如何?這些個美人兒可有看得入眼的,如果有,駙馬儘管帶走,公主那邊自有我去說和。”
現在真風館內燈火透明,眾來賓起坐鼓譟,杯觥交叉,香風陣陣,歡聲笑語不斷於耳,程國公李承運正在宴客。
“真的?快,從速把人請出來。”二駙馬摩拳擦掌。
大附馬隨口笑道:“符詠那小子啊。我見過幾次,他哥倆既不像爺,也不像爹,同你我到是挺像的。”
可奉迎他的人太多了,想要叫他另眼相看,也是很難的。
絹紗小襖收身甚緊,顯得她纖腰楚楚,腰上繫著流蘇,流蘇上懸了一圈圈金燦燦的小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