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久聞譚令蕙芳名,直到這時候纔算是正式熟諳了。
李承運同妻族乾係如何,那是他的事,文笙可不想白擔這名聲,受延國公府冤枉。
穿銀紅衫子的是銘王楊安的小女兒楊蓉,性子看著非常活潑:“我父王此番跟著程國公押狀元出‘角’,托顧女人的福。還贏了很多銀子呢。”
傳聞這些玄音閣女學裡的大師令媛們,隻要譚令蕙貫穿了妙音八法的前幾重,算是個端莊的樂工,其彆人都是附庸風雅,學著玩的。
魯雪芝被她說得有些不安閒,轉而看譚令蕙神情茫然若失,竟似還是沉浸在文笙的琴聲裡,不由暗吃了一驚。
世人一齊笑了起來。
文笙想起昨日鐘天政說得那番話,譚家大蜜斯跑來相邀,她哪能不去,當下站起家,請譚瑤華派人去和雲鷺說一聲,她跟著三位女人出了門,前去譚令蕙的院子。
因楊蓉這一問,幾位女人不再遮諱飾掩。正大光亮地打量起了這位陌生的俊美公子。
文笙之前底子就未籌算留下來,以是對這個題目更加不會多想。
楊蓉眼睛亮閃閃的,譚令蕙神采間也透著獵奇,明顯都想聽文笙細說這一段。
和譚令蕙一起過來的兩個女人年紀相仿,都是十六七歲,穿戴非常精美華麗,此中一個穿銀紅衫子的女人長了張鵝蛋臉,一邊臉頰上有個較著的小酒窩,進門先叫了聲:“五哥!”臉上帶著笑,看麵相非常喜秀。
銘王?延國公?
魯雪芝聽出了文笙言下之意,嘲笑了一聲:“這世上統統的事都是男人們說了算,他們要我們在家裡相夫教子,大道?一樣是一條路,男人隨便逛逛就行了,我們女子跑且來不及。”
文笙不為所動,悄悄搖了點頭:“大道萬千,端看大家挑選吧。”
按說連建昭帝都曉得文笙是李承運的親信,這位魯大蜜斯應當對她態度親熱些纔是,除非魯大通和李承運翁婿兩個反麵,影響了家裡長輩的觀點。
“鄙人姓鐘名天政,此次也插手了玄音閣的收徒提拔。”鐘天政麵帶淺笑,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