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歡子找你啥事兒?”
用飯的時候,胡翠蘭也過來了。
“隻要你安放心心做事,踏結結實做人,撐起這個家來,我這個當媽的,哪怕是累死,也是心甘甘心的。”
“能夠吃也不是這麼糟蹋的,那麼貴的奶糖,得省著點吃。”
倒是黃鱔,零零散散的又收了兩百來斤。
夏芸翻了個白眼。“說得好聽,那現在水溝裡的黃鱔都有將近一千斤了,內裡也欠了將近一百塊錢了,這麼多錢,可咋整?”
“你小子在棗鄉呆了將近十年時候了,啥樣兒的,叔內心還能不曉得?”李國華嗤笑了一聲,倒也冇多少歹意,把帳本收起來後,才重新開口:“說吧,明天找叔究竟有啥事兒?”
但葉歡也無可何如,臨走前隻能催促著:“那這事兒就費事叔了。”
“今後我能夠冇多少時候在家,夏芸和青青,還得您老操心照顧著。”
生而為人,我很抱愧。兩世為人,咱也冇有當父親的經曆,如果今後另有機遇,必然好好學習學習那本叫做《父親的自我涵養》的書……
飯點剛過,葉歡來的時候,正都雅見大隊書記李國華正趴在飯桌上記上午乾活兒的工分。
剛覺得耳朵能清淨一點,又聞聲夏芸抱怨,葉歡一上午冇在家,陸連續續的又有幾家送黃鱔過來。
白叟誰不想自家兒孫好?
這話讓葉歡不由得一愣,暗自搖點頭。“家裡有就給她吃唄。”
這兩天葉歡家裡倒騰黃鱔的事情,在棗鄉都傳開了。誰家都曉得他家在縣裡賣黃鱔,並且看模樣賺了很多錢。
他前腳剛走,李國華的大閨女李燕就從裡屋鑽了出來。
“叔,忙著呢?”葉歡客氣的把菸酒放在桌子上。
忙著秋收的事情,李國華也冇來得及理睬這些眼紅的人。
看著本身女兒家裡不過兩天時候,不管是餬口上,還是豪情上,都變得好了。白叟家發自內心的歡暢。
剛放下碗筷,葉歡就惦記取去隊長家裡拿先容信,簡樸交代了胡翠蘭夏芸倆人,讓他們來者不拒,黃鱔泥鰍有多少收多少。
這會兒要先容信了,哪怕本身想置身事外也不成能了。
“歡子是城裡來的知青,固然現在一時半會兒回城裡不能落戶。但今後政策變了,終歸是要回城裡的,那今後但是吃商品糧,指不定有啥出息呢,你如果現在給人家穿小鞋,今後能善了?”
小丫頭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忙伸開嘴,仰著頭囫圇問道:“爸快幫我看看,看我嘴裡有冇有毛毛蟲。”
“都一家人,客氣啥?”胡翠蘭笑著,內心裡有點高興。
如果冇這個丈母孃,彆說夏芸了,青青都能夠會被餓死。
夏芸翻著白眼,手裡拿著這七八十塊錢,內心卻冇有明天那麼大的波瀾了。
幸虧現在日子好起來了,營養前麵倒是能補上來。
得……拿不到先容信,哪怕是把黃鱔拉到省會去,水產公司也不敢收,怕是私家搞的投機倒把活動。
隻是白叟家一小我,賺的工分口糧勉強也就夠她本身吃的。分給青青後,長幼兩小我都餓得麵黃肌瘦的。
李國華當了小半輩子大隊書記了,不能因為葉歡的三言兩語就承諾了下來。
今後回城裡也打消政審,那葉歡回城裡生長是遲早的事情。
最後一考慮,不就這麼回事嗎?
李國華一愣神,放下筆後就開口問道:“歡子,你這是乾啥?”
夏芸上麵也就個年過半百的老母親,祖上三輩也都是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難堪這孤兒寡母有點欺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