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你，你……”阿筠俄然認識到了甚麼，驀地止了話，清了清嗓子，哼了一聲，在桌前坐下，背對著莫言。

雖說阿筠年紀小，但那一腳著合用了力，以是也難怪廖天機俄然神采煞白，額頭出汗了。

“你殺了他們。”暮氣沉沉的話語從女婦嘴裡淺淺吐出，看著地上斷氣滅亡的朱雄和廖天機，滿臉的寒霜。

“怕。”阿筠倒是實話實說，見軒轅澈漸漸朝女婦走去，阿筠抬高聲音，問莫言：“你為甚麼要跟我講這些？”

“你怕死嗎？”阿筠感覺莫言不是一個貪恐怕死的人。

他是阿筠，從出世到現在，何曾哭過？

“以是呢？”阿筠愣愣的望著奄奄一息的女婦，可貴失神。

隻見莫言神采慘白，竟輕聲呢喃道：“天下要大亂了。”

那是一道孩童絕望哀痛的哭泣聲，軒轅澈本來已經走到了女婦麵前，聽到哭聲驀地止住了法度。

沉窒的暮氣中，莫言近乎麻痹的說了一句話：“我武功不如這位婦人。”

“大抵你剛幸虧我身邊吧！”微不成聞的欣然和自嘲，讓阿筠俄然間認識到，這位叫莫言的少年，實在也是一名徹頭徹尾的不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