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賴他的度量，父皇母後身後，除了綠蕪和皇爺爺，燕簫是她第一個情願去信賴的人。

白玉川一時不察，竟被何飛咬住肩膀，何飛力道很重，白玉川淒厲的大呼一聲，痛斥一旁嚇傻的部下：“都還站著乾甚麼，殺了他——”

房門被人“砰”的一聲翻開，竟是倉促奔出去的燕簫。

她沐浴的時候，他因為不放心，一向在內裡站著，現在進了暖和的閣房，乍冷乍暖之下，氣味混亂間，竟是好一陣咳嗽。

那一刻，他能叫的隻要阿歡這兩個字，但就算是這道充滿痛苦和絕望的聲音，仍然冇有喚回何氏歡的生命。

“殿下，你聽老臣說……”白玉川惶恐失措間，聲音顫不成音，手指握著長劍，反對長劍持續深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告饒道：“老臣一時胡塗，還請殿下看在芷兒的麵子上，臨時饒老臣一命，老臣定當痛改前非。”

燕簫固然恨不得殺了白玉川，但卻很清楚，白玉川現在殺不得，雖是奸相，卻另有留著的需求，而他又如何甘心如此便宜了白玉川？

白玉川的哀嚎聲中，燕簫抱起鳳夙，分開了相府。

統統人都覺得白玉川在災害逃，但就在這個時候，鳳夙出聲了。

他一遍遍的說著：“我來晚了。”

何氏歡在丈夫的痛苦號令聲中，淚流滿麵。在白玉川的猙獰喘氣聲中，一顆心垂垂由絕望變成一片死寂。

她靠在他肩上，聞著熟諳的白玉蘭香氣，一縷一縷，淺淺淡淡，雖不濃烈，卻久久繚繞在心。

那天，燕簫回宮，聽聞鳳夙去了相府，立時急火攻心，快馬加鞭趕赴相府，經人變相禁止，燕簫怒不成及，招招見血，所攔、所擋之人悉數命喪他手。

白玉川......白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