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妝看著,眼中不知為何俄然間升起了一層迷霧,然後這層迷霧垂垂變濃,眼內恍惚時,心底頓時湧上一股如何也說不清的滋味,似苦,也似酸,雖不濃烈,卻足以影響她統統的情感。燕皇動手有多狠,燕簫傷的就有多重。
齊天佑眸光微動,緩聲道:“疆場上餐風露宿,感冒感冒是常有的事情,鼻菸壺偶然候必不成少。”
顧紅妝怔怔的看著燕簫,有淚水從眼眶裡緩緩滑落。
多少年前,顧紅妝曾為燕簫哭過。
走出合歡殿的時候,在燕簫心底看似掩蔽很好的豪情被刹時無情扯破,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顧紅妝聲音沙啞晦澀,宣稱睡了這麼久,有些頭疼鼻塞。
見她如此,燕簫眼眸微閃,淡淡的問道:“那你要甚麼?”
顧紅妝一時無言,嘴角含笑,伸手彷彿在尋覓燕簫的手臂,燕簫伸手疇昔,被她一把緊緊抓住。
“恭請父皇放了夫子。”這一次,燕簫重重的叩首先行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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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簫無聲淺笑,那笑很冷,冇有任何神采,但他的聲音卻很溫和:“冇乾係,隻要你還活著,我和你就能重新開端。”
滿朝文武嚇得齊刷刷跪在地上直呼萬歲,燕皇氣急廢弛的吼道:“都給朕滾出去。”
“老六,再行禁止之事,彆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