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鳳夙，呼吸遲緩，眸色深陰暗沉。

“我本來籌算廢黜梅妃……”他笑：“我想要的隻要你。”

“為君者，喜好疑神疑鬼嗎？”她微微挑眉。

鳳夙不覺得意，緩緩問道：“成果呢？如此對待我，你歡愉了嗎？”

鳳夙見了，白眼狼清美雅顏上，笑意誘人，忍不住說道：“怎又笑了？”還真是喜怒無常啊！

“被你放縱了那麼多年，想要改，哪有那麼輕易？”

“你感覺我會丟棄你？”鳳夙說著，笑了笑，“丟棄”這個詞，彷彿用在燕簫身上分歧適。

燕簫有些難堪：“我是想，你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在乎你。”

燕簫發笑，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沙啞：“你曉得的，我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活力的話，隻要一種能夠性，那就是我做的不敷好。”

“……”鳳夙一時冇說話，燕簫話語半真半假，但她曉得他說的應當是真的。

鳳夙笑容收斂，近乎挖苦道：“綠蕪還真是不謹慎。”

燕簫清了清嗓子，方纔說道：“……猖獗。”

“不委曲。”

鳳夙悄悄闡發道：“嗯……你默許了她們的行動，以是應當是同犯。”

“最怕我不聽你的話，你會一怒之下，棄我而去。”

“在想甚麼？”他問。

燕簫苦笑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前我牽你的手，剛開端還好好的，但當你回過神的時候，就會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出來，並且跟我隔得很遠，彷彿我傳染了瘟疫一樣。時候長了，我哪還敢亂牽你的手？”唯恐有朝一日觸怒了她，她不再理他。

“你笑甚麼？”話音帶著憤怨之氣，但眼睛裡卻有了一絲笑意，她總能很等閒就動員他的喜怒，不是中邪，還是甚麼？

“我畢竟非人非鬼，你跟我躺在一張床上，我能給你的是甚麼？冰冷和毫無感受的身材嗎？”頓了頓，她問：“你要嗎？”

“我說的是如果。”

“有麼？”鳳夙微微蹙眉，冇想到他一向對舊事耿耿於懷。

過了一會兒，鳳夙笑道：“我希冀你平天下，得以讓我餘生安穩度日，分開你，我還能到哪兒去？”

燕簫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撫摩她的臉，話語竭誠：“我怎會厭你？”頓了頓，歎道：“對你，不是愛，而是癡迷，至今長達九年之久，何來嫌棄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