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芷似是被鳳夙話語刺痛,袖間十指因為過分用力,乃至於指節處沁出森森白骨之色。
白芷唇角微微抿起,眸光溢滿挖苦。
白芷臉上神情不卑不亢,從官窯玉盤上移開視野,鳳眼微挑,嘴角泄出一絲笑意來:“現在我嫁給殿下,自此今後我和太傅也就是一家人。太傅如果閒來無事,無妨常來夕顏殿多加走動,我初來東宮,殿下有甚麼愛好,還需漸漸摸索,但太傅對殿下愛好甚為熟諳,有你相幫,我也不至於毫無眉目,亂成一團。”
公然。
為何要把統統人都叫到沉香榭?隻因若在那邊找到守宮,便可定下顧紅妝的暗害之罪,那麼多人親眼目睹,到時候就算燕簫故意為顧紅妝諱飾罪過,隻怕也會礙於人多口雜,有所忌諱儀。
秋寒月低眸,手帕揚高,輕抵鼻端,看模樣亦是遭到了不小的驚嚇。
但身為白玉川的女兒,就算前路難測,也仍然傲氣凜然。
換言之,該死鳳夙不利。
“確切詭異,還請娘娘不吝指教。”白芷籌算教唆誹謗嗎?
“確切頻繁了一些。”何必扯謊,明知瞞不疇昔。
合歡殿,闖不得,即便那人是東宮太子妃也如是。
甩袖揮退內侍宮婢,沉寂無人的內殿當中,白芷躺在軟榻之上,竟然悄悄合上了雙眸,閉目養神。
“你是個聰明人,本日留你在此,不過是想跟你說句貼己話。”
劉嬤嬤說的對,白芷是正妻,她為側妃,就算心胸不肯,也隻能聽之任之。
不該笑嗎?
終究,白芷展開雙眸,淡淡的看著鳳夙,聲音似冷似柔,“傳聞殿下這兩日頻繁來往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