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抓燕簫衣衿的手背青筋透露,他怒道:“為甚麼啊?莫非一個燕國江山竟讓我的好六哥丟失了心性嗎?”
“幾時去過?”
聞言,燕子墨低了眸,如有所思,而燕簫不動聲色又問了一次劉嬤嬤:“你肯定是戌時中?”
燕子墨心中一動,狀似偶然的看了一眼燕簫,卻見他垂眉斂目,看不出有甚麼非常。
燕簫無言,那樣的沉默,足以讓燕子墨發瘋。
燕子墨神采黑了一分,聲音從牙縫中蹦了出來,“這個動機就此打住,明白日莫非見鬼不成,她們隻是長的類似,縱使都很有才情,那也是偶合罷了,你可彆忘了,正主現在正躺在床上昏倒不醒,不日即將醒來,放眼雲閣這位,雖說行動蹊蹺詭異,卻決計不是顧太傅。”
劉嬤嬤好笑的瞪了一眼燕子墨,這才躬身告彆:“時候不早了,老身就先歸去了。”
燕子墨將燕簫的反應看在眼裡,話語凝重了很多:“六哥,顧太傅自挖雙眸,但你看看雲閣這位,麵貌長的像顧太傅不說,就連眼睛都是一模一樣。顧太傅眼睛早在之前就給了白芷,若她是顧太傅,那她的眼睛從何而來?”
燕子墨皺起都雅的眉毛:“六哥,你在想甚麼?”
***************************************************
沉默很久,燕簫悄悄的抬眸看著燕子墨,目光烏黑深幽,帶著莫名的暗潮:“老八,我有說她是夫子嗎?光天化日之下將她和夫子混為一談,實在是荒唐,這話明天你我兄弟說說也便罷了,如果鼓吹出去,豈還得了?”
他不敢信賴,夫子是被六哥殺的,他一貫愛她,敬她,又如何忍心殺她呢?
“我讓李恪送送您。”燕簫起家走了幾步,抬手錶示李恪過來。
“嗨,我說嬤嬤……”燕子墨皺了眉。
劉嬤嬤哼了哼:“就算曉得也無事,那女人臉皮可不是普通的厚。”
“六哥,這位新嫂嫂不簡樸啊!”燕子墨沉默半晌,抬高聲音問燕簫:“需求臣弟派人盯著她嗎?”
想起夫子死去那一日,他衝進合歡殿,燕簫當時正喝的酩酊酣醉,他健忘身份,健忘那人是他敬佩的六哥,一把將他抓起來:“六哥,莫非真的是你殺了夫子?”
“聽清楚了。”燕子墨雙眸熠熠生輝,折射出刀鋒似的鋒利:“看來我們這位雲妃娘娘對六哥撒了謊。”
PS:明天雲檀有事,抱愧,明天另有一萬一,補齊明天的。
“想你心中所想。”聲音冷漫,另有些漫不經心。
“甚麼事?”
從雲閣出來,東宮太子身上似有一根緊繃的弦,含著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傷害和龐大。琡琸璩曉
燕子墨點頭:“臣弟當時並不知,倒是見到了劉嬤嬤,劉嬤嬤說阿七已經歇下了,並且殿下夜間冇有宿在那邊,臣弟這才分開。”
劉嬤嬤說話倒也不客氣:“殿下幾時帶走女人,老身又如何曉得?”
燕簫好整以暇的問道:“昨夜宴罷將近戌時末,她戌時中就不在雲閣,你說她會去了那裡?”皇宮大院?隱宮?冷宮?猜不透啊!
燕簫那天很安靜,悄悄推開他的手,咳嗽聲中,他坐在了冰冷的空中上,話語似悲似戚,很久以後,他才說道:“因為她是亡國公主,不是我不肯饒她,是父皇讓她死,你明白嗎?讓她死的人是父皇,向來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