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麻子他們走遠了,李叔才鬆了口氣："媽的,嚇死我了。這孫子咋曉得咱這有屍身？"

周大民強壓著火："劉麻子,一大早的來我家乾啥？"

"這不是為了大夥好嘛。"劉麻子眼神飄向院角的雪堆,"再說了,這大雪天的,誰曉得底下埋著啥呢,是吧？"

天剛黑,周大民就到了縣城。張德山住在最偏僻的衚衕裡,一個敗落的小院子。敲了半天門,裡頭才傳來動靜。

正罵著,林柔在外頭喊："大民！快來看牆上！"

周大民捏緊拳頭,心說這幫狗東西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先是屍身,又是鐵盒,現在連血字都上了。

"劉麻子,你這話啥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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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彆急。"周大民攔住他,"想想看,這屍身為啥會呈現在咱家？這明擺著是有人要整我們啊！"

周大民正要說話,又從死者衣服裡掉出張紙來。撿起來細心一看,是張手繪的三角坡地形圖,還夾著幾張名片。

昂首一看,劉麻子領著幾個狗腿子閒逛過來了。這幫人走路無聲無息的,跟鬼似的。

"放心,我把尾巴都拋棄了。"

"老婆，你彆擔憂。"周大民安撫道,"這事遲早得處理。您把門關好,等我返來。"

"可不是嘛。"楊大爺搓動手說,"他探聽老礦坑的事,說是從啥研討所來的。專門研討作戰期間的礦產質料,還說要找當年的白叟聊聊。"

"此人來頭不小啊。"他剛要細看,身後傳來腳步聲。

"先彆張揚。"王大爺說，"這明擺著是有人要恐嚇我們。等摸清是誰在背後使壞，再說不遲。"

周大民氣裡一驚,從速取出鐵盒子。裡頭空空如也！再細心看外頭的鏽跡,跟拿到時完整不一樣。

他一邊說一邊又細心搜了遍死者的衣服,取出個皮麪條記本。本子挺新,裡頭密密麻麻記取一堆質料,都是關於在東北開礦的。

周大民和李叔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惶恐。

"那就好。"張德山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你爺爺臨走前讓我保管樣東西,現在是該還你了。"

從口袋裡取出張火車票,還挺新,是前天的。

"快走！"周大民抄起鐵棍就要往外衝。

李叔一拍大腿："這事不對勁！我們得報公安吧？"

周大民氣裡一驚：這孫子啥意義？莫非曉得屍身的事？

周大民看著院子裡的一片狼籍，內心直打鼓。這一早上接二連三地出事，背後必定有人在操盤。這幫人，到底要整出多大的動靜來？

"誰啊？"白叟警戒的聲音。

最後一頁寫著"發明瞭驚人的本相",可前麵的紙都給撕了。

"您見過他？"周大民從速問。

"等會！"周大民俄然喊住他,"出來了！"

"張爺爺,我是周大民。您讓人給我送信來著。"

周大民衝出去,嚇了一跳。院牆上用血紅的色彩寫著個大.大的"井"字！

"曉得。"李叔抬高聲音,"我打了一輩子獵,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說著又挖了兩鏟子。

"冇啥意義。"劉麻子笑得更陰了,"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不承諾,誰曉得會出啥事呢？"

"城裡人？"周大民揣摩著,"咋會死在咱家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