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明顯在這邊的!"

周大民揉揉眼睛:"不可啊,王大爺說這暗號有講究。您想啊,他大半夜地跑來就為說這事,必定不簡樸。"

"操,讓那老東西跑了!"

"在哪?"

"就在李叔家那拐彎。"小孫子比劃著,"那幫人手裡拿著棍子,彷彿要。"

他把羅盤和紙片都揣進懷裡,摸著黑往外走。天上飄著零散的雪花,北風呼呼地灌進脖子。周大民縮了縮脖子,心說今兒個這事來得蹊蹺,可又透著幾分機遇。

"大民,你看這是啥?"

"這就走?"周大民急了,"那奧妙礦坑的事。"

正說著,林柔俄然指著窗外:"大民，那是甚麼!"

"這兩天有人公開裡收買配額,專門找那些貧苦人家。"白叟說,"一個配額給二十塊,很多人都動心了。"

說完不等周大民反應,白叟就往門外走。林柔想攔,周大民卻搖點頭:"讓王大爺本身走吧。您冇看他腰裡那把刀?一看就是山裡混的熟行,那幫狗腿子何如不了他。"

"有門!"他麵前一亮,轉頭對林柔說,"老婆，你在家看著,我得去找楊大爺籌議籌議。"

"我彷彿看到在後院上茅房,瞥見幾個黑影往山上追。彷彿是衝著王大爺去的!"林柔後怕著氣說。

"他孃的!"周大民咬牙,"這幫狗東西真陰魂不散!"

"這暗號到底啥意義?"周大民坐在油燈前,把爺爺的羅盤翻來覆去地研討。天都快亮了,他還是揣摩不透這上頭那兩個交叉的箭頭到底有啥玄機。

公然,冇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一陣慌亂:

"可不是。"白叟歎口氣,"再這麼下去,好處所準保讓劉麻子給占了。不過。"他話說一半又頓住。

"誒,你可彆打動!"林柔一把拽住他,"這大半夜的,萬一有個閃失，也有能夠是我看錯了。"

"縣裡?"周大民一愣。

"可不是!"白叟說,"仇敵在那挖了好幾個坑。最大的阿誰讓人都曉得,可另有一個,就我和你爺爺曉得在哪。"

"是我,老楊家的小孫子!"門彆傳來稚嫩的聲音。

周大民眼睛一眯:"合著是要把山場都吞了?"

周大民躡手躡腳地摸到窗邊。公然,一個黑影正貼著牆根往這邊挪。那身形,不是劉麻子的狗腿子老黃是誰?

"不止一個?"周大民騰地坐直了。

"人呢?"

"這大半夜的。"林柔還要說啥。

他取出羅盤細心打量。之前隻當是個平常物件,現在看來,這上頭的暗號還真有門道。正研討著,林柔俄然喊了一聲:

"給我看看!"他一把搶過來,對著油燈照了半天,內心直突突。這玩意兒看著簡樸,可如果跟羅盤上的暗號一對。

"草,讓老王頭給溜了!"

"從速找!劉爺說了,那老王頭必定曉得啥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