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您聽我解釋。"

"可不是嘛！"劉麻子給他倒了碗酒，"打親爹，這還了得？"

"冇有？"劉麻子從懷裡取出一遝借單，"這是啥？你本身看看！"

酒館內裡很快圍滿了村民。

"你不但想害死親兒子，還想卷著錢跑路？"劉麻子一把揪住穀大春的衣領，"你當老子是傻子？"

"解釋個屁！"劉麻子一巴掌抽在他臉上，"你這類人渣，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這時候，趙蘭香領著周大民和玲玲從家裡趕來。

傳聞穀大春想害死親兒子，大夥都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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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大春一愣："劉哥，這話從何提及？"

幾個年青力壯的後生衝上來，七手八腳地架住穀大春。

"放屁！"李叔用柺杖指著他，"你剛纔說的話我在外頭都聞聲了！"

"對，趕出去！"

"趕出村莊！"村民們異口同聲。

"晚了！"李叔冷冷地說，"你這類人渣，早就該滾出我們村莊！"

穀大春縮了縮脖子，罵罵咧咧地往村口酒館走。

李叔敲了敲柺杖："大夥說說，這類人該咋辦？"

玲玲嚇得往母親懷裡縮了縮："媽，那小我渣不會再來了吧？"

"這牲口！"周大民氣得渾身顫栗，"真是甚麼缺德事都乾得出來！"

穀大春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山外跑："你們。你們等著！遲早有一天老子要你們都雅！"

"動手重了！"張來福也跟著說，"這類人渣，就該打斷他的腿！"

穀大春被劉麻子提溜著，雙腳離地，嚇得直顫抖抖。

劉麻子的幾個狐朋狗友對視一眼，都看出了穀大春眼裡的暴虐。

"那小子不是喜好上山打獵嗎？"穀大春嘿嘿嘲笑，"山上甚麼都有，指不定哪天就趕上個熊瞎子！"

"瞧你這臉，"劉麻子打量著他的傷，"被兒子打的？"

"李叔！"劉麻子喊了一聲，"您來得恰好，這牲口想害死周大民！"

"咋地，你還想打人不成？"王鐵柱挽起袖子，"來啊，看看到底是誰的拳頭硬！"

"滾！今後彆讓我們在村裡瞥見你！"

穀大春眼神閃動："這個。這個。"

"好你個周大民，敢這麼對你親爹！"他一邊揉著淤青的臉，一邊恨恨地罵道。

但他眼裡的怨毒一點冇少，反而比之前更甚。

穀大春被周大民趕削髮門後，渾身是傷地在村莊裡轉悠，腿被踹得一瘸一拐，臉上的青紫還冇消下去。

穀大春一口悶了碗裡的酒："遲早讓他都雅！"

"呦，這不是被兒子打的穀大春嗎？"李老四陰陽怪氣地說。

這時候，李叔拄著柺杖從內裡出去。

村裡誰不曉得他穀大春是甚麼德行？把祖產都賭光了，現在連屋子都想賣，該死讓兒子清算。

穀大春氣得臉都青了："你們幾個狗東西，仗著跟周大民好就敢這麼說話？"

村口的老槐樹被風吹得"咯吱咯吱"直響，樹枝上的積雪簌簌往下掉。

公社的大喇叭剛放完《東方紅》，全部山村還覆蓋在一片寒意裡。

這時候王鐵柱和張來福也從內裡出去了。

穀大春被架著往村口拖，一起上不竭掙紮："彆。彆趕我走！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