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走到他們麵前，再次覈實了許鼕鼕的身份資訊，此次問得更加詳細，乃至連許鼕鼕父母的姓名和事情單位都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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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陳烈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老邁娘必定是個熱情腸，陳烈和她也算是不打不瞭解了。

這期間的人遍及比較渾厚，向馬躍進那樣的惡人畢竟是少數。

一棟灰撲撲的二層小樓，牆皮班駁，透著一股子陳腐的氣味。

阿誰大娘一起小跑地跟在他們身後，臉上堆滿了笑容，活像一朵盛開的菊花：“陳隊長，陳隊長媳婦，真是對不住啊！我這老胡塗，有眼不識泰山，把您二位給獲咎了！我這嘴啊，就是碎，今後我必然改，必然改！”

大娘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衿，然後排闥走了出來。

一個穿戴灰色乾部服，梳著齊肩短髮的女人從桌子前麵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馴良的笑容。

兩人從速取出身份證遞了疇昔。

陳烈和許鼕鼕趕緊點頭問好。

陳烈心頭一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陳烈曉得這大娘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疾惡如仇的性子，便笑著說道：“大娘，這事兒疇昔了就疇昔了，您還幫我們找人辦結婚證呢，我還要感謝您呢！”

許鼕鼕則溫馨地坐在一旁，時不時地看向裡屋的門，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盼。

許鼕鼕悄悄扯了扯陳烈的衣袖，小聲問道：“烈哥，如果這結婚證真能辦下來，我們還去貿易局找我伯伯嗎？”

未幾時，三人來到民政局門口。

“陳隊長，許同道，你們把身份證給我看一下。”

問完以後，主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屋裡傢俱粗陋，一張掉了漆的辦公桌，兩把木椅子，牆上掛著幾幅退色的鼓吹畫。

陳烈和許鼕鼕站在門外，看著大孃的背影消逝在樓道裡，內心既等候又忐忑。

終究，民政局的門吱呀一聲翻開了，大娘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朝他們招了招手：“出去吧！我兒媳婦等著你們呢！”

陳烈看著大娘那副對勁洋洋的模樣，內心也輕鬆了很多。

一起上，大娘絮乾脆叨地說著她兒媳婦的各種好，無能、孝敬、分緣好……

大娘推創辦公室的門，一股稠濁著黴味和劣質茶葉味的氛圍劈麵而來。

俄然，裡屋的門開了，主任走了出來，臉上卻帶著一絲迷惑。

許鼕鼕搖點頭，悄悄地靠在陳烈身上，柔聲道：“冇事，有你在呢。”

東風瑟瑟，吹得路邊的楊樹沙沙作響。

兩人悄悄地依偎在一起，等候著大孃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