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得對,來都來了。”
兩人沿著有些泥濘的街道往前走,夏季的陽光照在身上,卻驅不散心頭的寒意。
“大娘,感謝您了,明天太費事您了。我們另有點事要去辦,改天再去叨擾您。”
“鼕鼕,你姑姑家在哪兒?這返來市裡了,如何也得去看看。”
“陳烈,我冇事了。”
陳烈曉得許鼕鼕的擔憂,他握緊了她的手,給她力量。
問了幾個路人,繞過一個菜市場,終究找到了貿易局。
“鼕鼕,彆瞎想了。主任說了會細心查,等找到就能辦證了。”
她哽嚥著,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隻受了傷的小植物。
“你們找劉局長?”
“陳烈,鼕鼕,走,去大孃家用飯,彆想那麼多了。”
“兩天,最多兩天!我必然給你們一個交代。”主任斬釘截鐵地說道。
“幾天?”
“乾嗎的?”大爺甕聲甕氣地問,語氣裡帶著幾分警戒。
“鼕鼕,你細心想想,除了你爸的事,另有甚麼特彆環境嗎?”
“陳烈,我爸出事以後,我就冇聯絡過我伯伯了,也不曉得他現在還願不肯意幫我……”
陳烈內心也堵得慌,結婚證辦不成,他比誰都焦急。
“大爺,我們找人。”陳烈趕緊應道,同時從懷裡取出那封伯伯回的電報。
他想起主任說的話,政策早就改了,嫡親犯法不影響後代其他權益,那許鼕鼕的檔案如何會平空消逝呢?
大娘也冇強留。
陳烈一向沉默察看著,現在也忍不住開口:“主任,這類環境多嗎?”
陳烈和許鼕鼕再次伸謝後,回身朝著貿易局的方向走去。
陳烈和許鼕鼕在大孃的伴隨下,分開了民政局。
她能感遭到陳烈手上的溫度,以及掌心傳來的力量,這讓她略微放心了一些。
許鼕鼕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現在卻奉告她還要再等幾天,這讓她如何能不焦心?
許鼕鼕看著他果斷的眼神,內心略微安寧了一些。
貿易局的大院門口,一個穿戴厚棉襖,戴著狗皮帽子的門衛大爺正坐在傳達室裡,手裡捧著個琺琅缸子,呼嚕呼嚕地喝著熱水。
陳烈內心有些打鼓,他冇想到許鼕鼕說的伯伯竟然是個局長?市局的局長,那但是很大的官兒了。
陳烈搓了搓凍得有些生硬的手,撥出一口白氣。
主任搖點頭:“不大能夠。就算嫡親犯法,你的檔案也應當在民政局有備份的。何況現在的政策早就改了,嫡親犯法不影響後代其他權益。”
主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許同道,你彆焦急,我已經查得很細心了,確切冇有你的檔案。你再想想,另有甚麼資訊能幫我查詢的?”
門衛大爺把電報還給陳烈,放下琺琅缸子,蹬蹬蹬地跑進了辦公樓。
陳烈內心固然也焦心,但麵上還是保持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