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差人也反應了過來，嚴峻地問道：“你……你乾甚麼？”

值班的人都起來了，本來沉寂的林場，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趙大海舉起雙手，儘量讓本身看起來人畜有害：“兩位同道，我來自首。”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崎嶇的山路往回走。

回到林場，已經是深夜。大部分的屋子都黑著燈，隻要值班室還亮著一盞昏黃的燈。

他安靜的語氣和行動，與兩人料想的畫麵截然分歧，讓他們一時愣住了。

他看了一眼趙大海，眼神果斷。

他總感覺這件事蹊蹺得很，就像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方向。

“從速發電報，告訴縣裡！”

“楊隊長！”陳烈迎了上去。

半小時後，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楚。

“大海哥，”陳烈突破了沉默，“你想過冇有，誰有這類本領算計你？”

坐在他劈麵的，是兩個老差人，都穿戴洗得發白的禮服，此中一個還叼著根冇撲滅的捲菸。

趙大海跟著陳烈進了值班室，氛圍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他信賴楊忠，信賴他會秉公辦理。

“過激行動？你這是護著他呢？”叼煙差人語氣減輕，“你知不曉得，你這是毛病公事！”

警車一起顛簸，陳烈很快到了縣公安局。

“咚咚咚——”

“說說吧，如何發明趙大海的？”另一個差人翻開記錄本，拿起筆。

楊忠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值班室，落在了趙大海身上。

“小陳啊，又見麵了。”叼著煙的差人咧嘴一笑，暴露一口黃牙，“前次是合法防衛，此次可得好好說說，如何回事啊？”

抓到趙大海，但是個大功績！

凜冽的北風颳在臉上，像刀子一樣鋒利。天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彷彿在諦視著這兩小我。

陳烈深吸一口氣，對趙大海說：“走吧，大海哥。”

“那你當時如何不立即報警？”叼煙的差人眯起眼睛，“另有，老楊他們厥後上山，你為甚麼不說？”

陳烈冇說話，隻是冷靜地走著。

趙大海抬開端，看了看陳烈，又看了看楊忠，終究開口說道：“楊隊長，我來自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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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紛繁猜想，趙大海為甚麼要自首？莫非真的是他拿了王建國的槍？

他走到值班室門口，抬起手，重重地敲響了房門。

值班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兩個年青差人探出頭來，睡眼惺忪。

趙大海皺緊了眉頭，沉思了半晌，緩緩點頭：“我想了半天，也冇想明白。咱林場，除了王場長，誰還能有這本領？可王場長跟我也冇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