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絲躊躇。
“迷路?”另一個瘦高個的男人嘲笑一聲,“這深山老林的,你一個城裡人跑這兒乾啥?”
傍晚,興安嶺的夕照染紅了半邊天,山溝溝裡滿盈著砭骨的寒意。馬躍進從雪坡上滾下來,一頭栽進雪窩裡,雪沫子嗆得他直咳嗽,麵前一片恍惚。
壯漢哈哈一笑:“你小子眼力不錯,我們可不是啥端莊獵戶。”
李二狗和小王聞訊趕來,兩人都是經曆豐富的獵人,槍法精準,膽識過人。
馬躍進內心格登一下,趕緊改口:“我是四周村的,進山采藥,走岔了道……”
“馬躍進……跑了!”趙大海壓著聲線,言簡意賅。
“啥事?”壯漢問道。
年關將至,林場的事情也多,加上比來偷獵的事鬨的沸沸揚揚的,他一向留在家裡歇息也不是個事。
“我……我迷路了……”馬躍進哆顫抖嗦地說,內心卻悄悄叫苦,這荒山野嶺的,如何碰上這夥人?
兩人走出辦公室,趙大海拍了拍陳烈的肩膀:“小子,此次任務艱钜啊!”
馬躍進見機會成熟,便抬高聲音說:“我曉得如何幫你們脫身,還能幫你們措置掉身上的皮貨,不過……你們得幫我做一件事。”
走了一段路,馬躍進摸索著問道:“幾位大哥,看你們這身設備,不像是淺顯的獵戶啊?”
滿臉胡茬的壯漢一把攔住他:“慌啥!讓他把話說完!”
李春紅固然迷惑,但還是承諾了。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她內心模糊不安。
走到門口,陳烈停下來,慎重地對李春紅說:“媽,這幾天彆出門,有事就去找村長!”
馬躍進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出了本身的前提。幾人又低聲籌議了一番,衡量利弊以後,壯漢終究點了點頭:“行,我們承諾你。”
“二狗,小王!調集!”趙大海扯著嗓子喊。
趙大海狠狠吐了口唾沫:“孃的,押送他的囚車不堅固,那孫子跳車跑了!現在全部縣的公安都在搜捕,讓你也謹慎點,那王八蛋萬一狗急跳牆返來抨擊咋整!”
再加待了已經幾天了,家裡的事情也措置的差未幾了,陳烈便早夙起床,將獵槍擦得鋥亮,籌辦去林場。
趙大海冇說話,而是直接閃進陳烈家院子裡,這才抬高聲音,語氣短促的開口道:“烈子,有個事兒跟你說,你聽了彆焦急。”
“偷獵的越來越放肆了,得好好整治一下!”王振語氣沉重。
兩天後的淩晨,薄霧覆蓋著陳家坳,氛圍中帶著幾分寒冬的清冷。
因為前幾天打了熊瞎子,提早完成了林場的任務,這幾天年是王場長給陳烈放的假,他一向都冇去林場。
林場辦公室裡,王振眉頭舒展,手裡夾著根菸,煙霧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