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莫一小時，兩人來到小河邊。

"明天運氣真好。"李朝陽一邊把魚放進木桶，一邊說道。

李朝陽早有籌辦，敏捷地收緊網。

北風吼怒，兩人蹲在冰麵上，一動不動。

"哢嚓"一聲脆響，鋤頭砸在冰麵上。

他放下東西，又開端清理積雪、鑿冰。

這段河道他再熟諳不過，每年夏季他都來這裡摸魚，曉得那裡的水流緩，那裡的魚多。

網兜出水的刹時，北風吼怒而過。

北風吼怒，卻吹不散這份暖和。

"不冷！"黎小芸搖點頭，眼睛卻盯著木桶，"再來一網吧，你看這桶還能裝好多呢。"

"如果有魚群，"李朝陽抬高聲音說，"水流就不一樣。你聽，有冇有'嘩嘩'的聲音？"

黎小芸當真地把耳朵貼在竹竿上，聽了好一會兒，卻隻聞聲水流的聲音。

俄然，她的竹竿傳來一陣輕微的顫抖。

"這麼多！"黎小芸欣喜地喊道。

說乾就乾，他又向上遊十來步的處所走去，開端鑿第二個冰洞。

"這是第一個洞，"他解釋道，"我們還得往上遊鑿一個，如許才氣找到魚。"

他不竭揮動鋤頭，每一下都精確地落在同一個位置。

黎小芸接過竹竿，學著李朝陽的模樣，把竹竿謹慎地插進冰洞。

"漸漸來，"李朝陽笑道，"這得練。你看我這邊......"

說著，他拿起鋤頭，先在雪地裡清理出一片空位。

他話音未落，竹竿俄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驚。

他曉得，這女人是至心實意要和他一起奔出息。

"吃完我們再來一網。"李朝陽說，"這條河我熟，往下流逛逛，另有個好處所......"

"噓——"李朝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能驚了，一驚就跑了。"

"是我們共同得好。"黎小芸幫著遞東西，眉開眼笑。

李朝陽扒開碎冰，細心查抄著冰洞的邊沿，確保冇有鋒利的棱角。

清冷的河水從冰洞中暴露來。

李朝陽看著她凍得通紅的小臉，心疼道："都說了讓你在家等著，這天兒......"

"當！"鋤頭俄然傳來一聲悶響，李朝陽曉得快到水麵了。

"謹慎點......"黎小芸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你說，"黎小芸一邊幫手清理碎冰，一邊問道，"這魚如何曉得往深水裡鑽呢？"

"這是本能，"李朝陽把網放進下流的冰洞，"深水和緩，水流也慢，魚在這兒過冬，不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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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傳來沉甸甸的觸感，他曉得有收成了。

等兩個冰洞都鑿好，李朝陽拿出兩根長竹竿。

又是幾下，"哢嚓"一聲，一塊冰塊被撬了起來。

"好大啊！"黎小芸欣喜地看著網中的魚，"這得有多重？"

李朝陽眼睛一亮："有了！"

"你如何曉得？"

"拉！"

"你說這麼冷的天，魚都跑哪兒去了？"黎小芸獵奇地問道。

他取出李母包的包子："來，吃點東西。"

"你看，"他把一根竹竿遞給黎小芸，"我們得先找到魚在哪兒。你就在這個洞口守著，聽聽有冇有動靜。"

"起碼四五斤。"李朝陽諳練地把魚放進早就籌辦好的木桶，"夏季的魚，個頭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