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李朝陽獵奇地問。

她從棉襖口袋裡取出個紅彤彤的柿子。

……

每當有腳步聲傳來，黎小芸就下認識地想把手抽歸去，卻又捨不得。

等她出來，兩人也往村口方向走。

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北風不時掠過兩人的臉頰。

"真的麼？那我可得好好嚐嚐。"

"不要，我看也能成。"

倉促吃了飯，李朝陽穿的厚厚的，就要往外走。

這裡有一片開闊地，常日裡是村裡的打穀場。

"真的？"李母手裡的活兒一停，臉上也暴露歡樂的神采，"那可得好好籌辦籌辦。家裡另有兩斤白麪，明天我蒸幾個饅頭。"

遠處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兩人這才倉猝分開。

"到了！看！"黎小芸指著麵前凍得結健結實的河麵，眼睛亮晶晶地，"這處所好吧？冰麵平得跟鏡子似的，跟天然滑冰場似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好的處所。"

李朝陽細心打量，可不是，全部冰麵凍得及厚，大要連個坑窪都瞧不見。

黎小芸的手僵在半空，臉刹時紅透了，但冇有躲開。

一起上，他的嘴角就冇放下來過。

李朝陽接過來咬了一口，汁水溢位來，順著嘴角流下來。

"你跟著我就是了。"

"這麼必定？"

"嗯。"

李朝陽不美意義點點頭，內心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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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李朝陽笑著擺擺手，"慢點走，路上結冰，彆摔著。"

他上一世來這裡的次數未幾，畢竟打穀場平時也冇甚麼用。

路上碰到幾個夙起的村民，打了號召。

"那是！"黎小芸一揚下巴，俄然在冰麵上一蹬腿，整小我滑出去老遠。

"我說我哥明天笑得跟傻了似的。"李小花從炕上探出頭來，奸刁地說，"本來是嫂子的爹孃要來了。"

說著便把手套戴上了。

李朝陽握住她的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彆說，小花說的還挺形象。對了你明天有冇有安排？冇有跟我把家裡清算清算。"

"阿誰娘，明天不可，已經跟小芸約好了。"

聽她說要多穿點，那處所必定不近。

看著王二狗和馬紅霞背影，李朝陽轉頭看向黎小芸："要不咱倆也出去漫步漫步？這大夏季在屋裡悶得慌。"

黎小芸鬆開李朝陽的手，快步跑到雪地中間，轉過身來："你曉得打穀場這邊有甚麼特彆的處所麼？"

黎小芸想了想："行，等等。"

天開端擦黑了，北風一陣陣地吹過來，李朝陽感受黎小芸的手有點涼。

往回走的路上，黎小芸俄然說："明天，我帶你去個處所。"

巷子蜿蜒向前，又走了約莫非常鐘，前麵豁然開暢。

不時有人從身邊顛末。

"誒，等等。"李母從裡屋拿出一個承擔，"這是我給你籌辦的手套，新的。彆讓人家女人手凍著。"

"朝陽，"王二狗快步走過來，"阿誰，我和馬紅霞籌辦去村口逛逛，你們......"

她蹲下身子，扒開薄薄的積雪，又用手掌悄悄拍了拍冰麵："最關頭是這河水淺，前兩天我特地找人探聽過了，普通就齊腰深，本年凍得早，冰可健壯了。"

兩人一起往東走，垂垂走到了村莊邊沿。